葉安借此離開了機緣殿,不顧身後幾名黑袍老者的吆喝,直接向著雜舵而去。
厲刀則在身後死命攔著。“諸位長老停一停,我們……第……”話還沒說完便被其中一位長老,直接一巴掌扇飛。
葉安與厲刀碰麵之時,便從他口裏得知雜舵的事情。後來在機緣殿內搜尋水舵弟子,為的是引起混亂,趁機逃出。如今身後追著東西,也在她計劃之內了。長老們出現的地方,正是機緣殿的出口。
身後幾位黑袍老者發出低吼,提速想要追上葉安。葉安見此,也不回頭,直接將複刻蟾蜍扔了出去。
複刻蟾蜍一直以最小的形態藏在葉安的手指之內,這一次卻不同,葉安需要他變大吸引視線。
複刻蟾蜍了解的看了一眼葉安,直接以最大形態示人,張口就是一團黃褐色的毒液,對著追趕葉安的幾位黑袍老者而去,毒液並沒有攻擊到黑袍老者,但是卻對他們造成了不小的幹擾。
毒液落地揮發,在此地形成了瘴氣,瘴氣濃黃熏得人止不住流淚。
幾名黑袍老者立刻停下,聞到瘴氣的味道立刻掩住口鼻,卻還是吸入了一點,泛起了淚花。他們看著眼前兩人高的巨物,無不震驚,他們剛剛可未看到女子身上有這個東西,而且此物不僅可以變大,還能放毒煙,實在是一不可多得靈物。
複刻蟾蜍可不管幾位老家夥在想什麼,擺開攻擊的姿勢,身上的膿包立刻鼓起,濃黃色的液體在膿包內流動,沾滿毒液的舌頭縮在口腔之內,如今他要做的是對峙,為葉安爭取足夠的時間。
幾名黑袍老者麵麵相覷,都在對方眼裏看到了貪婪,他們想要拿下這隻蟾蜍,將來離開摘星閣也是一種倚仗。
“陵兄,我等一起上,拿下他!”其中一位長老提議,想要收複複刻蟾蜍。
“好,我等合力。”被他稱為陵兄的黑袍長老回道,陣勢擺開就要一起攻擊。
也就在這時,自雜舵方向傳來一聲巨響,“嘭!”的一聲,伴隨著山崩地裂,河水逆流,無數靈獸自棲息地奔出,逃避著這一場災禍。幾名黑袍長老瞬間皺眉,也不管對付複刻蟾蜍,直接向著雜舵而去。
葉安急行數裏,終於在一片廢墟中找到了雜舵。此刻雜舵已從從原來的地基中被人分離開,單獨的浮在半空。而這一切操作是整個雜舵內門弟子。
巫昌在最高處,與虛無子盤坐在一起,加持陣法。
虛無子經曆了雜舵除名之事後,精神一直不太好,平日裏被其他分舵排擠他都可以一笑而過,但是如今他卻沒想到,摘星閣是真的想要除掉雜舵。分舵分弟子,他的七個內門弟子,二十個外門弟子,皆被發配到最艱苦的地方,他不知他還要如何做,才能讓所有人滿意。直到巫昌拖著帶血的身子,跪在他跟前,懇求虛無子跟他們一起走,舍棄雜舵,離開摘星閣。
那一刻他心中所有的迷茫,傷感盡數消失,滿腔的熱血凝固,他終於止不住哭泣,他抱著渾身是血的巫昌,哽咽道:“徒兒,師父聽你的。”活了半生的人,終於不能在忍受心裏的苦,那遺失的記憶他可以不要,他的遭遇他可以不管,但是願意跟隨他的雜舵弟子,他卻必須為他們去爭。
“徒兒,起陣!”一句徒兒起陣,讓巫昌知道,那個疼他們愛他們的師父回來了。
起陣!開啟雜舵的甲陣,這些甲陣是虛無子近些年來的成果。甲陣起,雜舵之內開始發生變化,五式地脈凝結,奪天地氣運於一體,虛無子不介意將摘星閣的所有的氣運一並交給自己的弟子,隻是雜舵升起之時,一枚綠葉自雜舵內升起一晃消失不見。
而這一幕剛好收入十一分舵的眼,水舵舵主冷漠的看著虛無子最後的掙紮,冷漠道:“螻蟻而已,還想奪摘星閣氣運!”
“也不自己撒泡尿照照,就他那半吊子甲術,也想奪氣運,我看是黴運吧!”有人奚落開口,目中的不屑不加掩飾。
就在他們話落,摘星閣的氣運突然逆轉,本來仙氣蓬勃的地方,此刻陡然一變,無數靈氣離開摘星閣,向著空中發散而去。此刻他們臉色一變,怎麼也沒想到他們真的成功了,雖然不是奪取摘星閣氣運,卻是無意間將摘星閣的靈脈斷了。
顯然虛無子也想到了這個,他抱歉了看了看自己的弟子,隨即小聲道:“徒兒們,為師跟你們說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