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還真是開心呢……”衛修爾想了想,總算明白姻兒為什麼那麼會撒嬌,大概都是從小耳濡目染跟她娘親學的。
“既然這麼開心……那麼那一天到來的時候不是會更難過麼?”衛修爾歎了口氣,“不行……我得想個法子。”
永寧的傷在慢慢的好轉,衛修爾的秘境大概還帶有滋養人的功效,她的肩膀上的傷幾乎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的,這讓永寧很是神奇。
“啊啊……真想一輩子都待在這裏。”永寧賴在陸晅懷裏,讓他給她做耳搔,陸晅拿了一隻小毛球,輕輕的在她耳廓上擦著,舒服的她一陣呼嚕嚕的歎息聲。
“你不是跟衛修爾關係很好麼,那就跟他說一聲。”
永寧的臉垮下去,“他那個人小氣的很呢,一點東西都要跟我計較半天。嘖嘖嘖,還仙人呢,真是不害臊。”
“嗬嗬嗬嗬嗬嗬……你仔細叫他聽見了怪罪你,要是這個時候將我們趕出去,我可背不動你了。”
因為秘境裏的東西很豐盛,野味蔬菜水果一應俱全。加上這次是陸晅照顧她,野味什麼自然不在話下,永寧夥食好,自然心寬體胖,原本在京城瘦下來的膘全又都回來了,不止如此,腰上還又重新多了一圈兒。
永寧掐著陸晅胳膊上的肉就不鬆了,“好啊你……居然嫌棄我胖!嚶嚶嚶,我不給你生孩子了,省的你再嫌棄我成了黃臉婆!到時候再有了小三小四的,我可怎麼活呀!”
陸晅咋舌,他要是真的有了這份心思,恐怕這邊小三的手還沒動一下呢,永寧這邊就已經掂著大砍刀就衝過來了,一刀剁了那三兒,一刀就砍了他。他可怎麼敢。瞧永寧這邊哭得傷心的,他怎麼覺得永寧才是那個容易有三兒的人。
於是陸晅心有不甘,出言反駁。
永寧對這個說法很是稀奇,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論斷。哎呀哎呀,難不成陸晅這個同誌對自己這麼沒有信心。於是她掰著手指頭跟陸晅一起算,“你說我有三兒,你說吧,都誰是候選人?”
陸晅想了想,“魏紫應。”
“嗨!”永寧撇撇嘴,“他是我表哥,這是不可能的。”
陸晅不解,“為什麼不可能?”
永寧長長的‘嗯’了一聲,考慮著要不要對陸晅和盤托出她是穿越者的這個身份,後來想想解釋起來實在太麻煩,況且早在上一世的時候她就已經是穿越者了,這麼說來的話她竟然已經在古代生活了兩輩子了。
“因為我覺得跟直係血親還有三代旁係血親成親是***是應該被國家所禁止通婚的。還有有遺傳性疾病的,也應該禁止。”
陸晅依舊不解,“大梁皇族像你說的什麼直係血親還有三代旁係血親的……成婚的有很多。”
永寧急了,“我說是就是!”
“啊好好好……”陸晅暗自腹誹道,永寧這個脾氣啊真是越來越暴躁了,他有心整治整治,但每次他話都還沒說重一句呢這廂就癟著嘴淚汪汪了,他是一點法子都沒有。誰叫他是個容易心軟的呢?(之之:陸晅大人你對白戚戚可一點也不心軟呀……)
“好了,你說吧,還有誰?”
魏紫應排除了,那剩下的頭號種子選手就是寧懷因,可是寧懷因已經死了。那剩下的……
永寧撇撇嘴,“沒了吧?你看吧,我可是很潔身自好的呢。”
陸晅不甘示弱的說,“我想起來了,雲畫屏,你還跟他在繆花亭裏不可描述過。”
‘不可描述’這個詞還是陸晅跟她學的,永寧咋舌,“雲畫屏哎!他就出場了沒有幾次不說還被你發配到邊疆了哎!人家倒現在都沒有回來你可就放過他吧!”
“我不管,”陸晅很是執拗,“萬一他哪天又回來了呢?”
永寧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眼進屋去了,並說,“我不想跟智障講話……”
陸晅很不服氣,追著她就進去了,“不是什麼叫你不想跟智障講話……你知道我是誰麼我可是鼎鼎大名的未央生我可是曾經名震江湖的……”
日子像流水一般過去,永寧的傷漸漸好了個七七八八,隻餘下了一小塊淺淺的痕跡,這還要多虧了衛修爾。衛修爾這廝雖然不經常露麵,但是給東西從來都不手軟。
他把這藥膏子給永寧的時候說,“我這藥膏子可是用辛夷草的根莖做的呢,想當年是給我母親醫治眼睛用的。你看看,我怎麼叫小氣了?”
很明顯那****埋汰衛修爾的話不甚被人聽見了,但永寧充分發揮了人不要臉天下無敵的精神,很無辜的說,“是麼?誰敢說你小氣?這人大概是不認識你。上哪兒找你這麼大方又帥氣的神仙呢?”
衛修爾算是又一次刷新了對永寧的認知。
傷好了,他們也該出去料理一下凡塵之事了。說實話永寧是不怎麼願意出去的,真的,在竹林裏的日子是永寧最快活的日子,隻有她和陸晅兩個人,沒有那麼多紛爭和煩擾,自在逍遙。
陸晅擰了擰她的小鼻子說道,“我知道你喜歡這兒,但我們又不是不回來了。總要把外麵的事情都解決了才好啊。”
永寧戀戀不舍的看了竹屋最後一眼說道,“那你可一定要快些料理啊。”
陸晅在她眼睛上親了一口說道,“放心吧。”
再踏上京城的土地的時候,永寧有一陣兒的陌生。雖說京城已經恢複了往昔繁華的模樣,但永寧卻覺得有些不同了。大概是戰爭的瘡痍還未完全從人們的心頭掠過。
但老百姓們對玄甲軍的風評確實真真兒的好,畢竟沒有哪個軍隊能做到兩軍交戰不傷平民的。但玄甲軍就做到了。
永寧看著周圍的百姓對陸晅讚不絕口,就一陣兒的自豪。
“定安侯爺真是大大的好人啊!現在沒皇帝,要我看啊,就侯爺來當皇帝就好了!”
“就是就是,侯爺那般有才能,大梁也一定能夠繁榮昌盛的!”
永寧聞言,抬頭看向陸晅示意他聽,陸晅衝她笑了笑,“你放心,我不會當的。”
永寧突然又覺得陸晅的風評太好了也不是一件好事了,這琢磨著都有幾分趙匡胤黃袍加身的意思了。
她問道,“真的?”
陸晅失笑,“真的。”
陸晅的侯府之前被寧懷因一陣血洗,現在已經不成樣子了,於是陸晅便很理所應當的跟著永寧回了公主府。現在已經沒什麼大事要處理,陸晅便堂而皇之的將公主府當做了自己的侯府,還很不要臉的開辟了一間屋子當他的書房來處理公務。
陸晅的影衛團有好多生麵孔,畢竟經過上次山伯的事情,讓陸晅認識到了很大的問題,於是不可信的統統換掉了。目前影衛團裏隻有破軍永寧還認識。
那天破軍從書房出來,永寧很自然的跟他打了個招呼,“喲!破軍,你這是上哪兒去?”
破軍很恭敬的衝她行了一禮說道,“屬下出去為侯爺辦事。”
“哦~那你去吧!”
破軍剛要走,又被永寧拉住了。永寧狐疑的拿起破軍腰側的一個荷包,上下瞅了瞅破軍,直看得他都渾身發毛了才停下。永寧賊兮兮的笑著說,“呀,破軍,我瞅著你這荷包的針腳,怎麼那麼像我家蓮子的手筆啊。”
破軍的臉噌的一下就紅了。
永寧笑嘻嘻的打量著他,心道破軍這樣的肌肉男蓮子應該不喜歡的才對啊,他們倆是什麼時候勾搭上的?
一問蓮子才知道,感情人家從晉陽一行之後就眉來眼去了。永寧吐血,“你那麼早都跟他好上了怎麼不跟我說啊!”
蓮子吱吱嗚嗚的說,“其實當時我們倆也沒好上……隻是……嗯……”
永寧一語道破,“哦,曖昧期。”
啊,真是令人沉迷的曖昧期啊。
破軍要樣貌又樣貌要能力有能力,她們家蓮子也是如花似玉的大閨女一個,永寧很樂意見這兩人好上。等陸晅處理完了玄甲軍的事情,他們大概就遊山玩水生孩子去了,永寧便索性將兩人的婚事給辦了。
蓮子一開始很是不肯,她以為永寧要將她打發出去,嚇得又哭又喊,再三表示自己要跟在永寧身邊一輩子。永寧笑著說自然不是,破軍是陸晅的左右手,他自然是要繼續跟著陸晅的,就算蓮子嫁給了破軍,蓮子也是可以繼續跟著她的。
隻是若是將來蓮子也有了孩子,那便不方便了。
永寧不由想起來那個村頭的小芳。她被千嶂劫走之後,便再也沒有見過水竹。陸晅說,自那之後,水竹也一直沒有露麵,害的他一度以為水竹是什麼內奸。
正如她所料,水竹那麼有個性長得又好看的小姐姐怎麼可能是普通的村頭小芳。
就在風和日麗的一日,水竹就華麗麗的又出現了,一同出現的,還有被水竹拎著衣領一臉頹喪的千嶂。
永寧很驚訝,“水竹……千嶂……你們……”
“夫人,”水竹還是像以前一樣叫她夫人,還是像以前一樣冷冰冰的,但在永寧撲上來抱住她的時候臉上還是有了淡淡的笑意,“夫人,好久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