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裏走,腥臊氣味愈是濃烈到中人欲嘔,柳翩躚心中感到很不安,但她努力的強壓住心頭那股難受,堅持往裏走去,又走過一段,轉過一個彎之後,前邊驀然開朗,但眼前所見之景像,令龍遠翔和柳翩躚都大吃一驚,柳翩躚再也忍耐不住,大嘔起來,直把前幾日所吃之物都吐了個幹幹淨淨!
龍遠翔輕輕為她拍著背,心中也是震憾無比,就連他見了這些景像都有了想要嘔吐的衝動。
隻見在這個天然寬闊的中空的大洞之中,洞底又比原來的那個下陷了七八米左右,他倆目前所站之處,倒又像一個懸崖伸出的平台了,而在這個洞中,用細繩吊著成千上萬地胎兒地幹屍,而且這些胎兒全都是些懷孕七八個月之時才被取出的,怨氣深重,每個胎兒地周身都圍繞著黑色的戾氣,上邊爬滿了無數的蛆蟲。
就在龍遠翔看得呆住時,隻見那吊著那些幹屍胎兒的繩索似機關啟動,成千上萬的胎兒幹屍忽的朝下墜去,而從那些洞壁的縫隙中迅速的爬出無數的老鼠上前去啃吃那些幹屍胎兒身上的蛆蟲,而在老鼠吃得正歡時,洞底又遊出許多碧青色的小蛇,這些蛇又開始吞吃這些吃了蛆蟲的老鼠。
“我明白了!” 柳翩躚停止嘔吐之後,抬起頭對龍遠翔說道。
“明白什麼?”龍遠翔一時反映不過來,疑惑的問道。
“這些胎兒就是千年前的那位大祭師巫格瑪,他在這兒造了一個機關,用這些他修練化魂大法時所使用過的胎兒吸引蛆蟲來飼養那些毒蛇,他在這些胎兒的身上下了一種不知名的蠱毒,以致於這些胎兒得以千年不腐,而這些胎兒身上可以常年散發出一種難聞的腥臊氣味,引得一種食屍蠅常年在上邊產卵,而等到這些蟲卵長成了蛆蟲之後,這兒的機關就自動把胎兒放下去,老鼠吃了這種怨氣深重的蠱毒蛆蟲,又被毒蛇當做食物吃下去後,這些毒蛇就變得巨毒無比了,而他就可以召喚這些毒蛇去為所欲為的做壞事了!”
柳翩躚心情沉重的說著,忽然想起了在那板村的那晚,她的哥哥趙旭也曾驅趕過眾多的毒蛇、毒蟲來圍攻趙猛王子和她們,而那些毒蛇、毒蟲顯然也是受過特殊喂養過的,難道,哥哥他真的如那蠱王所說,也是有著不可思議的野心嗎?他能夠召喚這兒被飼養過的毒蛇、毒蟲,也吸過蠱王的化魂魔功,還一直想得到製造蠱人的母蠱,並使用美男計去迷惑蕊兒公主。
柳翩躚不敢再想下去,心中隻覺得一陣陣發寒。
“柳兒,柳兒!” 龍遠翔見她忽然間臉色發白,擔心的叫道。
柳翩躚回過神來,驀然腦中靈光一閃,又想起一件事,對龍遠翔說道:“我明白藍月國為什麼每隔二十年來,就會產生瘴氣毒霧和瘟疫的源頭了!”
龍遠翔聽她如此一說,心念一轉間,也忽然明白了,說道:“我也明白了,前邊我們進去的那個山洞是一個火山口,而火山的活動極有規律,這個火山口大約每隔二十年時間就會噴發一次,而動物的感覺非常的敏銳,每到火山噴發前,這兒的這些吃過蠱毒蛆蟲的老鼠就會四散奔逃求生,而在火山噴發之時,會產生大量的毒煙,這兒的山洞石壁中四處通風,毒霧就擴散到山腳下的各村落之中,引起人們中毒,而瘟疫流傳卻是因為這些老鼠奔逃至人們居住的地區傳播所引發而起的!”
見柳翩躚心情沉重的點了點頭,龍遠翔憤然說道:“咱們現在既已明了這瘴氣毒霧和瘟疫的由來,而瘴氣中的毒隻怕也多是由這個山洞中的這些胎屍蠱毒所加劇的,這個地方就是困擾了藍月國民眾千百年來的禍胎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