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您了。”既然對方這麼客氣,零點盡量把自己的態度放低,畢竟是有求於人家。
老者走到姬淩雪的身邊,伸出沾滿老繭的食指與中指,搭在姬淩雪的脈搏上,慢慢的閉上眼睛。
他神情肅穆,用心感受著兩指下微微跳動的脈搏。
一般的把脈,也就一分鍾左右。然而,五分鍾過去了,老者的兩指還依舊搭在姬淩雪的手腕上。
姬淩雪兩瞪大著眼睛,大氣不敢出,緊緊的看著老者,急切的想從他的表情中看出點什麼來。
零點卻很有耐心,靜靜的等待,顯得麵無表情,波瀾不驚
良久,老者才緩緩睜開眼。
“老爺爺,怎麼樣?”姬淩雪緊張的問道。
老者深深吐了一口氣,沉重的說道:“好厲害的毒。”
姬淩雪愣在原地,因為她沒從這話裏聽出意思,到底是能解還是不能解?
“你們兄妹倆別傻站著了,跟老頭子我來吧,進屋裏去說。”說罷,老者彎著腰,處著拐杖,慢慢在前麵帶路。
零點和姬淩雪跟在老者的後麵,因為相隔沒多遠,中間走了一段距離。
村子裏的村民很友好,臉色都掛著笑意,見到到來的陌生人都客氣的上來打招呼。
這裏的氣氛給零點一種很舒適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像家的味道,想一輩子呆在這裏。
進了屋,老者給他倆每人倒了一碗茶水,笑著說道:“你們是從鹹陽過來的吧?”
“老先生何處此言?”零點意外說道。
“你的這種毒很奇怪,裏麵參合著千金藤,幻心草、千幻伽藍,龍葵花、芝雪竹,雲霖露等數十種陰寒劇毒,其中幻心草非常罕見,隻有秦國那邊才會生長,若不是知曉這點,不然老頭子也不敢冒然斷定。”
“盛名之下果無虛士,老先生的醫術晚輩佩服。”零點恭敬說道。
“你也別抬舉我了,我就實話實說,很遺憾,她身體裏的毒素我們實在是無能為力,數十種陰寒的毒物加在一起,然後提煉濃縮,最後製成丹藥,裏麵包含的寒氣相當驚人,服下後這些寒氣立馬向經脈各處擴散,一個周天再彙集於心髒,然後再擴散,如此循環。”
“製作這毒藥的人是個天才,對於藥物的理解達到非人的高度,簡直鬼斧神工,恐怕隻有出自秦國的那位煉丹大師之手,如果先祖還在的話,解這種毒物不在話下,隻可惜我們這些不肖子孫隻學了點皮毛功夫,哎……”
聞言,姬淩雪頓時慌了,脫口而出,“那你們族裏流傳下來的聖……”
“我知道了。”還沒等她說完,就被零點冷漠的聲音打斷,“走吧。”
零點很幹脆的站起身,既然這裏沒辦法,他也不想在這裏浪費時間。
姬淩雪很不甘心,但沒辦法,零點都已經發話了,她還能說什麼。
“二位請留步。”老者突然想到什麼,繼續說道:“我們雖然無能為力,但有一個人卻說不定能治。”
零點的腳步停下來,他沒有回頭直接問道:“誰?”
“鏡湖醫莊念端先生。”
端木蓉的師傅?
零點一怔,他早該想到此人了,隻是他身體的情況他自己最清楚,恐怕等不到那個時候了。
聖藥,他勢在必得。
“今夜又是一個血腥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