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看著蘇陌帶著於童虎施施然離開,竟然沒有一個敢出言阻攔。吳興慶幸還來不及,自然不須多說,就連陳玉林也再沒有了招惹蘇陌的勇氣,隻是捂著脖子眼神陰冷的看著他離開。
直到蘇陌和於童虎的身影消失在街道的拐角處,地上的那些人才有幾個壯著膽子湊到了陳玉林身邊,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陳少,他就這樣走了,那咱們的車…”
“閉嘴!”惱羞的陳玉林聽到說車子頓時有些氣急敗壞的吼道:“你們平時欺負人不是挺能耐的麼?怎麼今天一群人連個高中生都對付不了!”
那幾人忍不住臉一紅,一個個卻又不敢反駁,隻是暗自腹誹道:“你堂堂陳家的嫡係傳人連個同齡人都對付不了,這會反倒怪起我們來…”
氣惱了一陣陳玉林氣呼呼的瞪著蘇陌消失的街口,咬牙切齒的說道:“這件事情誰都不許告訴我家人,車子的維修費用我會讓大哥給你們。不過有個前提,給我摸清楚這小子到底什麼身份!”
看到陳玉林這幅惱怒的模樣,一群人也不敢再多說什麼,慌忙點點頭答應下來。一群人栽在一個高中生手裏,這種丟人的事情他們自然不會宣揚,除非他們腦子統統進水了。
而吳興此刻卻有些尷尬,招呼著這群人中自己帶來的人準備離開。陳玉林見狀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哼聲說道:“興哥,你對那小子倒是很客氣嘛!怎麼,難道就想這樣放棄了?”
吳興怔了下,接著卻勉強的笑了笑道:“玉林,情況你也看到了,那小子可不是一般的變態!我那不也是權宜之計麼?!今天咱們算是栽了,可事情不可能就這麼算完,不過接下來咱們可得從長計議啊!”
嘴上這麼說吳興心中卻又是另外一番想法,他和陳玉林不同,說白了能有現在滋潤的生活,完全是因為他父親的身份。
可是這種身份說起來很是威風,但要真遇到事情解決起來絕對不會像是陳家林家他們容易,不為別的,就因為他們有足夠的錢和勢。
特別是又見到蘇陌對陳雲林動殺機,吳興就真的更加不願意招惹這個變態了。在他的眼裏什麼原則傲氣都是扯淡,真碰上個亡命之徒了隻要能保命,讓他做什麼他都願意。
他畢竟隻是個家裏條件特殊點的高中生,哪裏會有什麼過人的覺悟呢?
在吳興和陳玉林暗自較勁的時候,蘇陌卻已經聽完於童虎的講述。他之前一直不明白為什麼於童虎會甘心情願給吳興當打手,現在才明白他有這麼大的苦衷。
微皺著眉頭思索了一下,蘇陌淡淡一笑道:“你既然是門派傳人,難道不覺得這樣跟吳興當打手很丟人麼?還有,幫他欺負人,這也違背你們這些古老門派的規矩吧?”
聽他這話於童虎忍不住臉一紅,隻不過臉太黑不太明顯。隻見他表情尷尬了下,接著歎息著說道:“我們家已經沒落,現在隻剩下我和奶奶,奶奶臥病在床又不許我輟學,所以…”
蘇陌點點頭,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明白了!說起來咱們的情況差不多少,我現在也能理解你。不過以後你就不用跟著吳興了,有什麼事情我來解決。”
於童虎眼中掠過一陣感動,接著卻有些猶豫的開口道:“蘇陌,你我談不上什麼交情,為什麼這麼幫我?”
蘇陌眉毛挑了下,嗬嗬笑道:“如果我說看著你人好,想和你做朋友你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