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或死の決裂(末)(1 / 2)

“拉貝爾”,我聽見了零的聲音“不要”布魯赫叫著“快閃開啊”一縷的聲音有些顫抖……關切的聲音。顫抖的身影是為了我這個罪人嗎?我笑了,用盡全身的力量將胸前的十字架拋起,“以血和該隱的名義,吾名曰拉貝爾,與至聖的咒靈協定,絕對的領域之內,傷我族者必承受四十九倍報複!”以十字架為圓繁複的紋路傾泄於地板上籠罩了整個教堂,這下不用擔心後裔了,就讓我這個罪人為他們留下生存的空間吧。待咒文結成凡傷害我族的魔獸皆爆體而亡,四十九倍的回饋可不是那麼好受的,再也壓抑不住翻滾欲出的血盡數流於十字架上,那個女人也支持不住倒在地上,承受了四十九倍的巨型黑暗光球居然沒死,也算強的了,不過看著迎麵而來的光球我也隻能苦笑。“砰”巨大的爆炸聲響起,沒有預想到的疼痛,卻有濃厚的熟悉的氣息“拉貝爾,我本不應該阻止你的,但還是忍不住出手了。”是麥卡維的聲音!可是頭好重,眼皮也撐不開,濫用血族禁咒,這幅身體果然無法承受啊。“嗬嗬嗬,你說的沒錯,我果然後悔了,作為罪人,死是最好的解脫吧,你和布魯赫要好好的照顧這些孩子……”真的沒有力氣了,該睡了吧,腦海裏的故事也沒有了,是完了吧。有什麼流進了嘴裏,嗯,比起父親的血淡了那麼些,不過好喝,好久都沒喝了“慢點,拉貝爾”是誰的聲音?“喂要不換我了吧,你看她那副模樣餓死鬼投胎的,你受得了?”另一個聲音帶著笑意,老娘就是餓死鬼,萬年都沒有喝血了,可不餓壞了?額,不對,這聲音好熟悉,我猛地睜開眼,金色的發,藍色的眼,不過臉色有些蒼白,默默收回罪惡的手,看了眼被我咬得慘不忍睹的手腕,終是臉紅了“嗯,謝謝了,麥卡維。”內心卻忍不住嘀咕:好你個黒主學院竟然給我埋伏了兩個第三代!我本想站立起來麵對門外充滿威脅的敵人卻看見藍堂英哦,現在應該叫麥卡維了的神色不勁,而布魯赫更是手忙腳亂的將他扶住,“原來你是麥卡維,可不對啊,藍堂家族的祖先麥卡維不是因犯了不可饒恕的罪而被始祖陛下詛咒,成為永遠瘋癲的流浪者,你為何能如此清醒的隱藏自己的身份?”別說布魯赫心存疑惑,我也納悶,從記憶的圖像來看,當年血族聖戰隻有麥卡維沒有參與,他又因何而有罪?“嗬,詛咒的前提是我作為血族好好的活著,如若我用盡一生血液強製壓抑住,詛咒也不是不能暫時擺脫……咳咳……而且,為了給拉貝爾解封,我也……”“你用血液強製壓製詛咒?這會造成詛咒反噬!你不想活了,解封是怎麼回事?難道你……”看著麥卡維變為細沙的雙腿,話突然鯁在嘴邊無法說出口,父親下的詛咒是沒人可以破解的除非讓傳說中的下咒和黑魔法高手那位有著傳奇經曆大人親自救治,可如今不說魔族突然殺來血族這兩族間惡劣的關係,單看麥卡維已經反噬嚴重的身體,已經回天無力了。等一下,他說什麼“你給我解了封?你知道我當時是為何陷入長眠?”我激動的拽住麥卡維,強行用自己的血對抗他沙化的身體,“拉貝爾,我不能告訴你,我的罪就是因此而來,當時對始祖隱瞞你召集第三代反抗第二代的事就已經是對血族的背叛,如今我不想你再……”他伏在我耳邊說了最後一句話,雖不分明但我還是聽清了,他說“不要自責,拉貝爾,始祖並沒有離開我們!”就在那句話說完後,反噬突然變得更加嚴重,硬生生阻隔了我的血之屏障,就那麼一瞬間麥卡維化作一團散沙,一切發生得太快,快的我忘記傷心忘記疑惑,怔怔的看著沙粒從指間滑過。那個陪我玩了上萬年的兄長似的人就這麼消失了?那個把我從以諾手中救下的少年就化作了那麼一,團散沙?這就是我要的結果,自作聰明的想為父親報仇,教訓第三代及其後裔的步步為營就換來了這樣的結果?父親還在,二代是我帶領三代滅掉的,那麼血族的仇人是否就是我?“拉貝爾大人,您沒事吧?”布魯赫終於反應過來看著地上的沙粒“麥卡維總算脫離了詛咒,也好”最後二字咬得極重,他眼中的血色一晃而過,那是手足親人逝去的悲痛。呆呆的看著手中的沙粒,看著教堂門外傷亡重大的魔獸,現在雙方實力旗鼓相當也許能拚個兩敗俱傷,但是,我不能賭,也賭不起。“你們還要打嗎?我不曾知道血族何時與魔族結下了仇怨,不過既然我拉貝爾覺醒了,你們認為勝算能有多大?”空洞的聲音仿若來自另一個靈魂,而不是我發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