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濕陰暗的地下墓室,封閉的沒有空氣流動的聲音,原本是死一般的寂靜,卻夾雜著滴答答的液體流動聲,分外刺耳,滴答,滴答,一滴滴漸漸彙聚掩蓋了地上最後一塊淨土,那片奇怪的圖案終於變得完整,隱隱的一道紅色的光點圍繞著那石室中唯一的巨大棺木劃出完美的圓弧,如半懸的血月,淒美豔麗,轟隆,巨大的棺蓋滑動而開,帶起一片厚厚的塵土,一隻蒼白卻修長的手搭在了棺沿上,伴隨著一陣咳嗽聲,一道黑色的身影自棺中一躍而起,身影竟快得讓人看不清,轉瞬間石室又變得空蕩蕩的,仿若一切隻是幻覺,濕滑的牆上迸發出古老的咒文,石棺,圖文瞬間消失,隻有天花板上還有液體滴滴滾落,震起一室灰燼。誰也不知道,在天花板上有一具僵硬而冰冷的屍體,緩緩流盡生命的源,隻為尋找那傳說中存在的寶藏,而那厚厚的灰燼曾經也是一個個鮮活的生命,隻因那顆貪婪之心,淪為血祭……
“啊,”深深地打了個哈欠,伸了伸僵直的身體,披著沾滿灰塵的綢衣,渾身無力,懶洋洋的曬著太陽,尋思著下一步打算,憋緊眉頭,卻無從下手,腦子裏空蕩蕩的,猶如新生嬰兒一般,我,失去了記憶,仿佛睡了許久,從漫長的夢中醒來卻隻知道本能的逃離那黑暗的墓穴似乎有什麼難以釋懷的記憶,現在還是回去看看,有什麼線索可以幫助我了解自己的身份,打定主意,便撒開腿返回,竟沒發現自己的速度奇快無比,站立於暗黑的地下入口出,腳步突然變得沉重無比,有一道白色的影子自記憶深處飄過,快的無法抓住,腳步踉蹌卻堅定,逐漸步入深處,奇怪明明漆黑一片視線卻格外清晰,清晰地看見地麵破碎不堪的骨架肢體,輕拾一片碎骨,嗯,是獸的,估計是犯了饕餮之欲吧,殊不知竟搭上了自己的性命,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繼續前進,隨著深入,屍骨越積越多,空氣裏泛起一股腐臭的氣息,“真是難聞啊,”右手輕扇,“髒死了,我竟然在這樣的地方沉睡,他們也不打掃一下,看來是把我忘記了,哼,真是活膩了”抱怨著,卻抓住了一絲詫異,“他們?”
他們是誰,為何我的抱怨如此熟悉,脫口而出,像極了平日常掛嘴邊的俚語。漸漸地,腐臭味中似乎夾雜著什麼,淡淡的但還是被捕捉到了,血腥味,快速趕上,循著味道而去,卻看見了僵直於地上的屍體,那雙因驚恐和不甘而瞪圓的雙目揭示主人的不甘與恐懼,血早已流盡,留下一灘黑色印記,揮動手,一塊地磚被掀起,露出有深不見底的洞,恩,這個氣息就是我醒來所熟悉的,縱身躍下,破碎的石棺靜靜地躺在那兒,終於確定一點,我可能是個什麼怪物,不然睡棺材裏幹嘛?摸索著棺裏的物件,細數自己的財產,除卻一件白衣什麼也沒有,垂頭喪氣,不過那白衣竟意外熟悉,是我的“陪葬品”嗎?氣不打一處來,抬手劈下,石棺應聲而粉碎,更激起大量灰塵,咳嗽咳嗽,現在估計渾身狼狽,視線掃過廢墟竟然在狼藉中發現金色光澤,掀開碎石一堆琳琅滿目的“陪葬品”出現,我也終於咧嘴綻放出大大的笑容……
選取了幾件隨身攜帶,準備離開,那件白衣卻再度進入視線內,恍惚中,有溫柔的呼喚傳來“拉貝爾,你這個傻孩子”“當然,拉貝爾是最重要的寶貝”“拉貝爾,餓了吧,瞧你的樣子,還裝什麼裝?”“喂,看我給你帶什麼了?”“傻孩子,怎麼愁眉苦臉的,誰惹了你。”“阿貝爾,阿貝爾”……一聲聲呼喚,帶著溫柔得膩死人的聲線,好像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被忘記了,隱約記得白色的身影代表著最最親切的寵愛和包容,拾起那白衣,微扶了下額,原來我叫拉貝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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