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齊宣元六年,大齊中興之主田恒駕崩,幼子田晟尚在繈褓之中,繼位後由太後攝政,薛王田文輔佐,天下尚為安定。帝田恒諡曰威,為齊威帝,年號未改。
國喪期間,稷下學宮,宗堂
陸青山身著白衣,神色恭敬,等候著身前老者發話。老者須發皆白,但身子挺的很直。
宗堂正中間懸掛著一柄巨劍,劍身長而寬,散發著絲絲寒光。
“青山,你可知道,這宗堂巨劍為何意?”老者發話。
“師尊,弟子自然知道,這巨劍為稷下學宮初代之主田齊所鑄,為鎮壓世間罪惡而存。”陸青山稍露得色,解釋道。
“哼!”老者冷哼一聲,旋即拔出身邊配劍,劍光一閃,直刺陸青山。
陸青山大為驚愕,但麵對師尊的長劍,他也是不得不拔出配劍,迎擊直向他而來的劍鋒。
“那你又可知,你做了什麼?”老者震怒,手中長劍上下翻飛,直刺陸青山的要害。
陸青山不解,慌忙抵擋老者劍鋒,道:“師尊,弟子不知啊!”
兩者你來我往,老者漸漸力氣不支,又加上怒急攻心,攻勢逐漸慢了下來。
老者陡然收了劍,卻不料心中氣息難平,哇的一聲吐了口血。
“你不該,你不該。。咳咳!”
“師尊!”陸青山見此,慌忙扔了手中長劍,跪倒在老者身邊。
“我隻是劍宗長老,無力保你了,但,就算稷下學宮之主也難以保你了,畢竟。。哎。”老者氣息微弱,輕聲道。
陸青山瞳孔猛的一縮,他實在是不知道他犯了什麼罪,也不知道什麼罪竟然是連稷下學宮之主荀子都保不住的。
“皇上駕崩時所穿衣服上有毒藥。”老者哀歎道。
“什麼!皇上是被人所毒死?這。。”陸青山大驚,麵色陡然蒼白起來,雙手微微顫抖著。
“皇上生前曾來到我稷下學宮,我又和皇上接觸過。。”陸青山說道,“師傅這是懷疑我下毒害了皇上?”
“當年我和皇上一同遊曆,經曆了那麼多,更是助他中興大齊,可,沒想到,他竟是被毒害而死。”陸青山嘴唇顫抖著,“皇上內力之深厚,較之荀子也不會落下太多,這世間怎麼會有毒能夠。。”
“是天魔毒!”
陸青山道冷聲道:“魔宮的人,但皇上始終是在稷下學宮被毒死的,什麼毒卻是不那麼重要了。那麼如此說來。”
老者臉上悲戚之色漸濃,卻又冷冷的看著陸青山,打斷道:“皇上駕崩,終歸需要有人來承擔責任的。”
陸青山冷靜下來,麵色堅毅,道:“魔宮的人想要毀我稷下學宮,暗害皇上,當真是一箭雙雕。”
老者閃過一絲欣慰之色,慢慢盤膝坐了起來,說道:“不愧是我的徒兒,越是在危難的情況下,你的能力越能充分體現而出。”
陸青山此刻已經是明白師傅今日隻是為了試探他,他握緊了拳頭道:“青山願為學宮。赴,赴死。”
老者點了點頭,歎息道:“尹文子師兄,出來吧,青山可當大任!”
話音剛落,在劍堂門後走出一位老者,正是稷下學官氣派之主尹文子。
平日裏氣派與劍派頗為不和,今日卻和師傅如此和氣的謀劃,足見此次危難不小,對稷下學宮來說一不小心就是滅頂之災。
陸青山思考著,對這尹文子施了一禮:“青山拜見師叔。”
“不用多禮。”尹文子揮手道,神色和氣,“青山,此次,是我稷下學宮對不住你。”
陸青山淡淡道:“師叔不必如此,當初我和皇上一同遊曆,如今皇上駕崩,若稷下學宮再出事,這大齊想必又會陷入混亂之中。”
“那麼,青山,你可有讓我稷下學宮脫離危難的辦法?”尹文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