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市。在東邊的方向,從別墅出發,途徑高速路的話,需要接近十個小時的路程。到達那裏的時間,是晚上八點鍾。
已經入夜,這痤城市沿著海岸線,因為海水的關係,不會是那種刺骨的冷,吹蕩在城市上空的風,還帶著些海水的腥味。會讓初到這裏的人有些不習慣。
到達這裏的時候,靠著莫子言肩膀的蕭晴,已經昏昏欲睡。
五星級的酒店房間,環境不錯。蕭晴脫下外衣,伸了懶腰,隻是臉頰上睡意朦朧的神色還沒有完全的退卻。她一屁股坐在棕紫色的沙發上,然後整個身子倒下來,橫在上麵,腦袋枕著沙發的扶手,目光透過朦朧揚起來,就看到脫下外衣,隻留下襯衣的莫子言。
那單薄的襯衣,掩飾不住他傲人的身材。隻是他的臉色有些難看,不是純粹的冷漠,而是帶了某些說不清楚的疲倦。
這種疲倦最近出現在他臉頰上的頻率,似乎有些高的離譜了。蕭晴最初認識他的時候,在他的臉頰上是從來看不到這種疲倦的。
“子言,你累了吧?早點休息吧,明天不是還要去見那個叫弗雷多的家夥嗎?”蕭晴不由得有些心疼,輕聲的開口。
“你困了就先睡。我還有些資料要看。”莫子言冷漠說著,拇指跟食指揉捏著額頭,在沙發的另外一邊坐下,順手拿起了一遝文件。
蕭晴怔然,爬起身子,把整個沙發當做路一樣的爬過去,趴在莫子言的肩膀上。她的姿態,像是一隻慵懶的貓。下巴擱在莫子言的肩頭上,目光落在那些充斥著密密麻麻文字的文件上,蹙眉問:“這都是些什麼,不看不可以嗎?”
“是英國方麵商業的資料,在明天會見弗雷多之前,我需要看完。”莫子言的語調依舊冷漠,翻閱著紙張,發出嘩啦啦的響聲。
這麼近距離的觀察莫子言,蕭晴嘴角不禁帶上了點笑。很快,她在他緊皺的眉頭,又緊張起來,她皺眉問:“你是不是又頭痛了?很嚴重,對吧?”
“沒事,是坐車時間太長的緣故。”莫子言這麼說,下意識用兩隻指頭去抵住額頭。
“我幫你按摩吧。”蕭晴說著,雙手掰住莫子言的肩膀,試圖讓他躺下來。莫子言深邃的猶如黑曜石的眸子在蕭晴的臉頰上停留幾秒鍾,然後順從的順勢躺下來。
蕭晴坐起來,讓莫子言可以躺在自己的大腿上。她交錯了十指,讓關節充分的活動。拇指摁在莫子言大概太陽穴的位置,其餘的四根指頭,順著額頭上的穴道理順著。
“怎樣?還好吧?”蕭晴小心翼翼的問。
“恩。”莫子言閉著眼睛,緊皺著的眉頭逐漸的舒緩開來。又說:“你還會做這種事情麼?”
“是在一份雜誌上看到的啦,我隻是依葫蘆畫瓢。應該會有效果的吧!”蕭晴淡笑說,隨後又是皺了眉頭說:“為什麼會頭痛?等這次的事結束之後,你一定要去醫院檢查檢查!”
“比起這個,你的英文句子背熟了麼?”莫子言繼續閉著眼睛,口吻卻是出奇的冰冷,似乎對於頭痛,不允許別人過多的談及。又是開口說:“我說過了吧,我不希望我的女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出醜,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