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們倆都在望遠學堂,平日也比較親近。你有沒有發現有什麼人對禎毅有不好的意圖?或者說有沒有那種視禎毅為絆腳石的人?”林太太這是典型的病急亂投醫。
“沒有!”林永星仔細的思索了一會,很肯定的搖頭,道:“禎毅在學堂的人緣不錯,沒聽說過他和什麼人結怨,也沒有什麼看他不順眼,至於說絆腳石,也說不通,如果禎毅失利,固然會有人得益,但是這個人到底是誰卻不好說,學堂可沒有什麼人敢自負除了禎毅就是自己最厲害。”
“那麼,會是望遠城之外的人做的嗎?”林太太的心咯噔一響,這件事情最壞的就是有人不希望董禎毅,或者說是董家人能夠鹹魚翻身,而那樣的人或許是林家需要仰望的存在。
“娘,您的意思是……”林永星皺緊了眉頭,林太太這麼一說,他心裏也有了不妙的感覺,要真如林太太所擔心的那樣的話,是和董家,或者說是董禎毅已故的父親有怨隙的人做的這件事情,那麼這件事情還真的不算完,董家和董禎毅一定還會有很多的麻煩。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林太太心情一下子很差,她眉頭緊皺的道:“要是這樣的話,禎毅這一輩子還真的是很難出頭了,舒雅以後一定會怨我和你爹一輩子的。”
舒雅?林永星微微一怔,不知道為什麼腦海中忽然閃過林舒雅和吳懷宇的的臉孔,他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問道:“娘,您說禎毅出事會不會和舒雅有關係?”
“你在胡說什麼呢!這怎麼會和舒雅有關係呢?你別忘了,我們兩家已經在張羅他們兩個的婚事了,舒雅很快就要嫁給禎毅了,她自然是巴望著禎毅有出息。”林太太皺緊了眉頭,很是不悅的看著兒子,就算兄妹不和,也不能這樣胡亂往親妹妹頭上扣罪名吧!
“可是舒雅並不想嫁給禎毅。”林永星搖搖頭,道:“您說舒雅要是認為隻要禎毅考場失利或者幹脆不能參加鄉試,就會影響他們的婚事的話,她會不會做些糊塗事情?”
“不會吧!”被林永星這麼一說,林太太忽然想起剛剛聽說婚事的時候激烈發對的林舒雅,又想起這段時間很是溫和,什麼事情都配合自己的女兒,真心覺得她前後的舉止很反常,不確定的道:“就算舒雅有這個心思,也沒有機會和本事做這件事情吧!”
“娘,舒雅是做不了這件事情,但是吳家表哥想做這件事情卻不費多大力氣。”林永星忍耐的閉了一下眼睛,睜開眼時眼中一片冷清,道:“您別忘了,舒雅和吳家表哥怎麼看都覺得有些不尋常啊!”
“我一會會和你爹好好地商議一下,讓他查一查吳家……”林太太話都說不下去了,她心累的歎氣,希望這件事和舒雅,和吳懷宇沒有關係……
燈的奶奶今天終於下葬了!
從來不知道辦喪事有那麼多的禮節和排場,花圈,紙製的金山銀山,白鶴,轎子,亭子,還有那種長串的,當地人稱的滾籠擺了很多,靈堂前擺得滿滿的,早上燈的姑父姑母帶著整頭的豬羊前來上祭,晚上還請來人誦經,所有的子孫輪流跪在靈堂前,整整跪了四五個小時,還請了當地專門在喪事上唱歌跳舞的,一直跳到深夜十二點……等到收拾完畢,休息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三點了!
今天下葬,起棺槨,搭橋,繞棺,送到墳地下葬……每一步都有風水先生指揮著,每一步都有很多講究說法,真的很折騰人,而燈這個閑人都已經累得夠嗆,更別說別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