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可能騙姐姐呢?”花瓊自然看出來迎春不相信自己的話,她連忙道:“我們老爺可是打算留在望遠城好好的孝敬老太太的,以後大家可是要常來常往的,姐姐是大少爺眼前的紅人兒,見我們青姨娘的機會多了去,我又怎麼敢騙姐姐呢?”
迎春聽了這話就有些遲疑,難道那位青姨娘真的有那麼好?難道二老爺這幾年在外麵其實風光得緊?她輕輕地拉了拉拾娘的衣襟,問道:“拾娘,你也是個讀書識字見多識廣的,你覺得青姨娘真的有那麼好嗎?”
“這個我不知道,不過……”拾娘冷冷的看著花瓊,似乎還沒有消氣一般,然後帶了些不一樣的神色,道:“我倒是聽說勳貴人家和名門世家的貴女便是這樣的,不知道這青姨娘是不是出身名門呢?要是的話,委身為妾不止是委屈,簡直是屈辱!”
呃?花瓊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凝,她當然明白青姨娘根本就沒有什麼好出身,要不然的話也不會淪落到現在這樣的境地,不等她回話,旁邊便有人笑盈盈的道:“這位姐姐還真是目光如炬啊,這麼一句話就知道有人隱瞞事實的誇誇其談了!”
“哦?這又是何解?”拾娘故作不解地看著發話的丫鬟,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林二爺另外某個姨娘身邊的大丫鬟,平時和花瓊應該多有摩擦,所以特意過來落井下石來了。
“這位姐姐可能不知道,這世上還有一種人,雖然是琴棋書畫無不精通,可是身份卻和名門扯不上半點關係,唔,豈止是扯不上關係,簡直就是雲泥之別。這青姨娘啊,看起來倒是像書上講的大家閨秀,長得好,又會識字又能彈彈唱唱的,可實際上呢,不過是娼婦粉頭一流!”那丫鬟一點都不留口德的道。
“芳齡,你敢滿嘴胡咧,小心我撕了你的嘴!”花瓊像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樣跳將起來,指著芳齡威脅著。
“嘖嘖,除了撒潑以外,你還會做什麼?”芳齡卻是一點都沒有把花瓊的威脅放在眼中,冷笑著道:“我說錯什麼了嗎?我胡咧什麼了嗎?我這說的都是實話,要不是擔心大老爺家的姐姐們不知道你們主仆的真相,和你們靠近了,壞了自己的名聲的話,我才沒有心思說這些呢?青姨娘不過就是個暗門子出來的,而你呢?不但是暗門子出來的,還是個小叫花子出身,聽你這樣的人多說幾句話都汙了自己的耳朵。”
“我撕了你!”花瓊氣得暴跳,雖然她的身份在林二爺府上不是什麼秘密,但是被人這樣當著林府的人挑開,還是讓她十分的羞惱,更主要的是她還想著能夠到林府來侍候,芳齡的話無疑堵死了她的路。
看著花瓊不顧一切的和芳齡廝打起來,拾娘心裏冷冷的一笑,拉著迎春傲霜往後退了幾步,免得被不長眼睛的人誤傷到了。
“還不住手!”兩人沒有廝打幾下,就有人上前嗬斥一聲,花瓊和芳鄰雖然都在氣頭上,但是發話的人顯然積威很深,她們隻能悻悻的分開,頭發和衣裳都在廝打中散了開來。
“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嗬斥兩人的是一個年約四十的媽媽,她看看狼狽的兩個人,罵道:“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今兒又是什麼場合,你們可知道你們丟的不止是你們和你們姨娘的臉,連老爺夫人的臉都讓你們給丟盡了!”
“陸媽媽,是花瓊先動手的,我隻是為了自保才還擊的。”芳齡一邊整理自己的儀表,一邊還不忘為自己說話。
“如果不是你滿嘴胡咧的話我會動手嗎?”花瓊恨恨的瞪著芳齡,然後對陸媽媽道:“陸媽媽,今天鬧得這一出都是芳齡的錯,在場的人都可以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