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還在繼續下著,到了下車的時候,在回過頭來看來時的路,已經沒有路影了。遠處的山巒都被大雪覆蓋著,鬆樹被壓彎了腰,世界變得一片白茫茫的好幹淨。歐陽勝男一直想去照幾張雪景,今天是個好機會。她叫上坐在前麵的悅輝,給她說:“你去約一下沈鳳嬌、夏雨婷,還有林思微呢?剛才還在呢,去找找。今天就去拍一拍,《雪中的山寨》作為我們的扶貧點。

沈鳳驕來了,她說話乍乍呼呼的:“怎麼來了,也不叫我一聲呢?真是人一走茶就諒了,越來越和我們生疏了。要來怎麼昨天也不說一聲,也好讓我準備一下嗎?”

“聽聽多動聽,是要準備八抬大嬌抬我們去賞雪景呀?還是要準備滿漢全席歡迎我們進餐呀?”歐陽勝男接過話茬兒打趣道。

沈鳳嬌真是快人快語:“笑話我呀!不知道沒那能耐。我可以給你們準備靴子、雨傘。”

“鳳嬌,你今天好可愛喲!一身淨綠,係著一條紅圍巾,真像一頂含鳳待放的綠荷,簇擁著一支盛開的夏荷花,清爽卻有些繚人眼。”歐陽勝男頓了頓又說:“你什麼都好,就是你的大眼周圍已經爬滿了皺紋,要引起你的重視喲!”

“看看文人說話就是不一樣,聽起來像詩一樣優美動聽。”

“那是不一樣嗎?人家喝的墨都多些。”這時林思微來了,她穿著一件桃紅的羽絨襖,係著一條黑色的帶金線的圍巾,顯得非常別致,洋氣,時尚。林思微長的非常秀氣,典雅,有點內涵。眼角無皺,臉上卻長滿了斑,很煞風景,完全是破壞了她的寧靜之美。

她們幾個人朝著山溝裏走去,一路上由沈鳳嬌發起玩開了雪仗,她們像玩皮的孩子一路風風顛顛的追逐嘻鬧,開心的笑聲讓飛舞的雪花也在空中打著轉轉。她們狂奔著,還真讓歐陽勝男擔心死了:“別鬧太過份了,小心路滑摔下山涯。都過來,你們自然一點我給你們拍幾張。”

“先給我拍。”還是那個鳳嬌,任何時候總是她先聲奇人,大搶頭彩。她擺出很多姿勢讓歐陽勝男給她留下雪中的倩影。不管歐陽勝男怎麼拍,她臉上多皺的眼角,下垂的眼袋,鬆馳的嘴角,都讓歐陽勝男著急,恨不能馬上讓她恢複青春容顏。歲月無情啊!如果我們不經心去嗬護,風霜都會刻在我們的臉上。別說有個快樂的心情看著那些蒼桑的印痕心就會變累。

她們一路玩耍著來到了山寨的小屋。他們的房子好小,就像童話世界裏小人屋,她們看到的恰恰是一坐雪糕一樣奶油房,尖頂上鋪得那麼厚實均勻鬆軟。她們在小屋前留了影。門開了,屋裏出來一個人,是老嫂子玨玉,她穿著單簿的衣衫很熱情地讓坐。可她們一行人誰也沒坐,她家裏可謂是家塗四壁,窮困潦倒,她們看到被窩裏還窩著一個人,是老於腿壞了不能動。他的家裏沒有生炭火,也沒有開電爐,冷青青的怪陰森的。歐陽勝男說問:“玨玉嫂,你的女兒呢?出去打工了。”

“她能掙到錢嗎?”

“一年才掙一千塊,老病。這不快要回來了,說是票不好買,晚一點回來。”玨玉嫂子說著就撩起了圍裙擦軾眼角。她的眼角幹澀多皺,一傷心還紅紅的就像得了眼疾。

“噢!是這樣!”歐陽勝男又交待:“回來後,你跟她說讓她來找我。我給她談談工作的事。你們家裏需要從根本上改變。”歐陽勝男結束了她的扶貧之旅,走時給玨玉嫂子拿了200元來撫持她的困難。臨走時玨玉拉著她的手說:“好人呀!這些年全靠你們大家的支持。你們是我們家的恩人。”

這時歐陽勝男感到資助別人有一種無尚的快感和成就感。更加確信女人自立自強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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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勝男好像看到了她周圍潛在的客戶,她能不能把她們拉過來做為自己的客戶呢?萬事開頭難,誰是自己事業的貴人。那要看自己能不能把握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