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憂睜開了雙眼,正對上瀟竹影焦急的雙眸。他看到她醒了過來似乎鬆了口氣。

“我這是在哪?”淡憂虛弱的問道,她想要起身可身體卻沒有絲毫的力氣。

“我們還是在那密室之中。”瀟竹影耐心地回答道。他將淡憂摟在了懷中,讓她躺的更舒服些。

“我們選對了。”淡憂虛弱的臉龐上綻放燦爛的笑容,她望著這四周,室內中的四壁似為琉璃所製,晶瑩而透明。而正中間的石壁之上有一幅古畫鑲嵌其上,泛黃的畫紙訴說著這幅畫的古老,可上麵的圖樣與字符卻清晰好認,那虎符之畫之上有著斑駁早已幹涸成黑的血跡。淡憂低垂眼角,這爭主浮沉的天下竟有多少人為之奮不顧身,又讓多少人為之流離失所,與心愛之人忘川相隔,白發送走黑發。那上麵的血跡刺痛著淡憂的雙眼,不知為何一種深深的憂傷湧上了淡憂的心頭。

淡憂望著瀟竹影道“三皇子可否能結束這眾主逐鹿的天下,給老百姓一個太平?”

瀟竹影眼光柔和望著懷中的這個人,笑了笑“他會是一個好皇帝。”

淡憂笑了笑“嗯。”她知道那個她所認識的淩源雖說嘴上毒厲,可內心的本質卻甚是善良。曾有一次她曾親眼目睹一不懂事的孩童將他所酷愛的山水畫扇失手弄壞,那孩子惶恐不安地望著他,而他卻隻是笑了笑摸了摸那個孩子的頭,便讓那孩童走掉了。她也曾半是認真半是嬉笑地問過他,如此之做本不是他的風格。而淩源那一次的回答沒有帶著平日的戲笑,目光深遠地望著那孩童離開的方向道,畫扇可以再有,可孩子的童真卻隻有一個罷了。也是自從那一次淡憂才慢慢對他放下戒備,開始以一個友人的心態接受他。

瀟竹影似感到什麼回頭看去,正對上冷炎蓮的目光,淡憂也回頭望去,冷炎蓮收回了目光,口中譏笑道“沒想到你倆竟是如此命大。”接著又道“那牆上的畫卷便是你們尋覓的虎符,這密室層層機關一環扣著一環,而這虎符之畫便是其中最為關鍵的紐扣,若是將其取下,這個地方便會塌陷,而我們都會葬身此地。所以唯一的辦法便是將這畫幅臨摹下來如此而已。而這虎符的字符如此之多且微小細節之處比比皆是,而隻要忽略一個微小之點接下來的所有紋路都講錯位銜接不上,所以說這虎符不到考驗這刻畫之人的雕功,同時也考驗這臨摹之人的畫功,況且。。。”冷炎蓮意味深藏的看了看淡憂一眼又接著道“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若是她再不解毒,恐怕多半要命喪黃泉。”

淡憂垂首,他說的沒有錯,剛剛她一直都在逼著自己堅持,可身體的惡狀她卻無比的清楚。她如今感到自己的身體好似冰火兩重天,上身冰涼徹骨而下身卻炙熱噬人,頭部的疼痛也時時刻刻折磨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