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說。
“饒了我這一回吧,水靈!”水芳跑到水靈這邊來笑著說。
“饒了你……下次還敢不敢對我無禮?”水靈扭她耳施加責問 。
“不敢了,我不敢了,饒了我吧!”水芳扒著她的手一邊哀求。
“饒你?這可以,但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叫我一聲大姐。”
“可你比我小啊!”
“這無關緊要,你叫不叫?”水靈大聲問著,故意加重了扭耳的力度。這樣一來,又讓水芳叫爹喊媽,哇 哇亂叫。她一掙紮,一邊向我呼救:“林師傅,救救我呀!”
這樣一來,我拉著了水靈的手,和切地排解道:“水靈,下不為例,放了她這回, 好嗎?”
“看在林師傅的份上,我放了你這一回。”水靈說著鬆開了水芳。
經過了水靈和水芳的折騰,時間又耗去了半小時之多。這當然我不為時間而擔心,因為我趕上生產廠家的 時間還早著呢!這一點她們倆人當然不知,因為她們倆人不知道要去的單位,究竟設在何處。在這一點上,我 是固然清楚的,因為我去這家廠家也已連這次第七次了,所而,這是我最清楚不過的了。
我們到了那家廠家時,一位女倉員接待了我們。在她的引導下,我們買了一桶濃硫酸,並由該廠家派專車 送我們回來。我們回到單位,讓人家汽車司機返程。由於時間耽擱就不早了,這樣,我便先讓水靈、水芳先洗好 澡回去了。不過,我對她們很關心,她們是非常感激我的,但我想我不要什麼感激,隻要從老師的身份上體貼入微 罷了。
從這以後,水靈和水芳就在我的身旁工作,她們工作很勤懇,髒活、累活搶著幹,為此,我較為欣慰,但 心中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愧意,總認為,這些活都不應該這倆位姑娘幹,無論從長相,從年齡,從性別,我想, 這都是我們男人的事情。至於她們,應該被調到高級舒雅的辦公室去幹活。可事實,她們卻就是這樣幹在我的 麵前,這就當然叫我心中難受不堪了。因而,我常常為她們自己埋怨我們的王主任,問其為什麼把她們安排在 我這兒,幹嗎那些再好的地方不分她們去,這不是真要我為難嗎?為此,我的情緒,雖沒向我們的王主任表白 過,但我在水靈和水芳麵前,已顯露出我歉意她們的情緒,我對她們說,這兒太苦了,很不適應你們。可她們 卻抱著無所謂的態度安慰我,說什麼,她們就喜歡這樣的活,尤其在我的身邊幹活,更具高興。是啊,高興, 這話是從她們內心講出來的嗎?我想不是,我認為,她們這是從心中寬慰而已,然而,不管她們是真是假,是 內心還是表麵,我覺得,我能盡力關心和幫助她們倆,我才能平衡自己的歉意。對此,我是這樣做的,她們也 切情體會到這一點,我看得出,她們對我的確沒有埋怨過。
就這樣,一滑三個多月過去了,新機車調試正常生產,車間王主任對我們突擊人員進行了改組安置,水芳 被分到了機動組,我和水靈被分到了化工組。分組的那一天,水芳望著我和水靈哭了,這樣,水靈淌著眼淚, 我的眼眶也不得不濕了。所是啊,我們雖隻相處了三個多月,人畢竟是人,是人就得有感情,更何況我們相處 得很好,那就更有一種惜別之情了,但是,不管怎樣的惜別之情,這樣的情究竟有多深,服從於,聽從於組織 分配,這便是無法改變的事實。而,不管水芳臨別時怎樣的難過,我和水靈也隻能勸慰她了。我們安慰她,說 我們還會見麵的。碰頭交往的時間,還是有的是。經過我們這麼一說,水芳的心境稍有平衡,他也就從此同我 和水靈分開了。她和我及水靈分開以後,這意味著她必有它求,而我和水靈還要共事下去,這對我來說,心中 總有種空疚和歉意,我感到心中好象失去什麼,也覺得自己欠水芳什麼,真摯純潔的情感,這必促使我對水芳 一下子難以忘懷,而我記憶著水芳,這也就在所難免了。但這對水靈來說,水芳的惜別,她雖具難過,而她在 我身邊工作,這固然有種欣慰和高興,因為我這人,善於體貼人,幫助人,對待人,無論是親戚好友還是四路 陌人, 心中裝有的隻是仁慈和熾愛。所而這樣如此,我從表情上已經覺察到了水靈的欣慰和高興,而我的覺察 ,當然水靈是不知道的。再說,我也無任何理由讓她知道這種雞毛蒜皮的事情。我想,我們之間的關係,僅僅 是同誌關係,別無其它。而工作的職責關係,卻就把我和水靈自此栓在了一起,把我們倆人的人生命運就從這 一起展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