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年級,正是青春勃發、愛情發芽的歲月。難忘的故事,就從這裏開始的。
秋季開學時候,楊寧所在的某縣一中204班,轉學來了一名女學生。
這女生,高挑的個,性感的身材,一頭披肩長發,彎彎的眉毛下麵,是一雙含笑的大眼睛,微微翹起的鼻梁,帶著幾分頑皮,白皙的臉上,一笑就會現出兩個迷人酒窩;嘴唇薄薄的,但話並不多。
她上身經常穿一件白色的短衫,下身一件米黃色的裙子,腳下是一白皮網球鞋。
一抹淡妝,似有似無。
她長相出眾、舉止文雅;學習也很優秀,可謂才貌雙全。
總之倆字:迷人。
她的到來,如同一道靚麗的風景,吸引了全班、甚至全校同學的目光。學校的很多女生,內心蕩起了羨慕、嫉妒的漣漪,甚至有點恨。
那個別男同學呢?就不是一漣漪,而是洶湧波濤。心裏想入非非的,多了去了。
這姑娘叫林雙巧,因為他常常一件白上衣,所以一些人稱她:“白天鵝”。
班裏幾名輕浮的家夥,總是有事兒沒事兒,往白天鵝身邊湊。尋找機會向她獻殷勤。
白天鵝的文具盒裏,課文書中。也經常發現一些不倫不類的情書。
這些用朦朧、幼稚的愛,凝聚成的文字。都被撕碎,悄悄地扔進了垃圾箱。它們偷偷地到來,又無聲無息地走了。
再後來,幾位膽子大、臉皮厚的男生,幹脆把對她表達愛慕的書信,當麵讀給她聽。那些話語,由委婉到直接;由玩笑到鄭重。
林雙巧毫不理睬,既不搭理,也不生氣。甚至連表情都沒有變。就如同麵對著空氣一般。那份淡定,讓這些男生感到很無趣,很尷尬,很跌麵。
班級裏,被稱為“癩蛤蟆”的男生,逐漸多了起來。
也許是林雙巧太能忍了,也許是她真得太迷人了。這求愛的勁頭,如東風吹、戰鼓擂,越來越厲害,越來越出格。
一天早上,教室門前的楊樹旁,圍了很多同學。林雙巧走近一看,樹幹上用小刀刻的幾個大字:“林雙巧,我愛你,我一定娶你做媳婦!”
這家夥夠膽大的。就在教室門前,所有的老師和同學都看得見。中學生男女之間那點事兒,隻要不出格,老師經常睜一隻眼閉隻眼,裝不知道!這下好了,裝不知道不行了。
上課的鍾聲沒響,班主任就提前來到了教室。看他那陰沉的臉,大家就知道,老師就為白楊樹上的幾個字來的。
“這事是誰幹的?你要是主動說出來,我可以饒恕你。要是等查出你來,怕是被學校開除了!”
教室裏鴉雀無聲!
“林雙巧,你知道這事是誰幹的嗎?”
“老師,我不知道。好好的一棵樹,被他刻畫上這些,真沒教養!我要是知道,就讓他刻在自己臉上”
“真刻的臉上你就答應嗎?要答應,我現在就刻……”班裏一個最愛說笑話的男生接上了話。
“你再胡說八道,就回家去歇幾天。”停課這一招,是老師治服學生的一張王牌。這小子聽了脖子一縮,趴在桌子上,不再吭聲。
“這個事情一定查出來,不能讓他一個人給全班丟臉。他簡直就是個流氓。”女班長義正詞嚴的提議。
“什麼話,這怎麼叫流氓?這是大膽追求神聖的愛情!最多屬於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癡心妄想!”一個男同學的話,逗得全班哄堂大笑。
班主任把黑板擦朝講桌上“啪”的一摔,大喝一聲:“你再胡說八道,給我滾出去!”
教室裏頓時鴉雀無聲。
老師最終沒有查出到底是誰刻的,也許是故意不深查。但同學們的眼睛雪亮雪亮。一名叫做高全的男生,獲得了“最沒臉的癩蛤蟆”的綽號,搞得每天灰溜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