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蕭月就像一夜之間變了一個人似的,坐在內室是茶不思飯不想,更是無心梳洗打扮,失魂落魄的慵懶的望著門外,神思天外,無所逃於天地之間了。真兒問道:
“小姐,哪兒不舒服嗎?是不是昨晚受到風寒啦?是不是想家了啊?”
“真兒,實話告訴小姐,這做夢是真的嗎?能夠成為真的嗎?”蕭月呆呆的看著她問。
“如果夢是真的,小姐的眼前就是另一番景象了。”真兒回道,“但是,夢啊,有時候可能會成為真的,不是人們常說夢想成真嘛,不過呀隻是少數的夢而已。”
“唉!”蕭月唉聲歎氣地說:“本相府的千金怎麼就那麼的賤,真是太賤了我啊,賤的連自己都惡心死了呢!”
“小姐,是不是做的夢不詳啊?要不就是有那卑微之人在夢中欺負到你了嗎?”真兒問。
蕭月將昨晚的夢,在大腦裏縮編過了,然後講道:“本小姐的夢中,居然用那個什麼狗屎不如的克默做了貼身的侍衛,真乃荒唐至極,令本小姐嘔出五髒六腑都難洗清心思!”
“一個小小的侍衛,誰當不是當嘛,小姐何必這般的牽腸掛肚呢?”真兒為小姐寬解道。“更何況,克默也是一個性剛真率的男人,做小姐的貼身侍衛挺適合的。”
“呸,呸,呸!”蕭月說道,“本小姐都如骾在喉了,還提到他做什麼嗎?”
“報告伍長,有個叫珠兒的衛士,自稱是小姐的故人,正在門外求見,是否準見?”無取在門外問道。
真兒受蕭月的授意,說:“無取隊長,既然是小姐的故人,就讓她進來吧。”
珠兒進到裏麵,一邊施禮一邊說:“珠兒這方有禮,見過小姐了。”
“免了。坐下說話吧。”蕭月問:“珠兒清早前來,是否家中有要事呢?”
“諾。小姐。”珠兒坐下回道,“夫人有要事請小姐回府相商呢。”
“那就在此用過早餐,一塊坐車回去吧。”蕭月說,“真兒,備餐吧。”
“小姐,夫人早早的打發珠兒過來,正是請小姐回家用早餐呢。”珠兒止住真兒說,“夫人為小姐準備了轎子,就等候在門外,請小姐上轎吧。”
“這樣啊,那就回府吧。”蕭月說道。“真兒,伺候更衣。”
“諾。小姐。”真兒旋風似的一陣忙碌,為她穿上了戎裝。
蕭月回到家中,首先來到自己的閨房之內,換上了一身朝氣蓬勃的女兒裝,方才過來拜見母親。她一見到母親,便撒嬌道:“娘,這麼大早的,也不怕攪擾到了女兒的美夢呢?”
母親將她攬入懷中,拍著她的後背說:“娘想女兒也有錯嗎?女兒就不想娘嗎?想來那美夢之中都有誰,可有娘啊?”
“娘!”蕭月在母親的懷裏膩歪著,說:“女兒的夢中除了娘,還能有誰嗎?”
“娘是每時每刻都想見到女兒,光做夢可當不了什麼的。”母親說道,“來吧,用早膳吧。”
用過了早膳,母親便問:“女兒這在食府裏當上了伍長,可否與那絳侯之子周正名經常見麵並共事呢?”
“諾。”蕭月回道。“娘叫女兒來家,又突然的問起周正名,有何意圖嗎?不會與周正名有關係吧?”
“昨兒下午,絳侯府那邊的周夫人請媒婆說媒來了,娘是覺得既合適又般配,門又當戶又對,所以就應允了這門親事了。”母親笑容滿麵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