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雪兒……”一個聲音回蕩在腦海,久久沒有散去,躺在床上的慕容雪閉著眼,死命的搖著頭,似乎是有什麼十分痛苦的回憶一般,口中輕喊著:“母後。”
“母後!”忽的,慕容雪猛的坐了起來,粗喘著氣,心中的情緒久久都不能平複,她失神的呆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曲起雙腿雙手捂著臉,輕輕的抽泣聲響起,一直回蕩在安靜的房間內,“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的……”
“喲!雪兒起來啦?快點過來吃飯,等一下……”慕容振德說的話,慕容雪完全沒有聽見,她呆呆的走下了樓,直愣愣的坐在沙發上,誰和她說話都是一個表情,沒有任何的反應。
為什麼會是這樣子的?慕容雪心中一直都回蕩著這個問題,但是始終都沒有結果,直到慕容振德發現了慕容雪的不對勁才走過去:“雪兒,雪兒,你怎麼了?一大早就這麼沒精打采的,生病了嗎?”
這時才聽見慕容振德的聲音的慕容雪緩緩的抬起頭,雙目無神的看著慕容振德許久才開口問了一個讓慕容振德不知所措的問題:“父王,我有件事情要問你,你一定要如實的回答我。”
“好,你問吧。”
“母後是怎麼死的?”
慕容雪的問題出口,慕容振德一下子就愣住了,他沒有想到慕容雪會問這個問題,況且這件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為什麼慕容雪會突然提及呢?莫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雪兒,你怎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時發生了什麼嗎?還是誰和你說了什麼?”
“父王,你什麼都不用說,你隻要如實的回答我的問題就好了。”恍惚間,慕容振德覺得此事的慕容雪所說的話是如此的具有穿透力,他心虛的將眼睛挪向別處,淡淡的說道:“你以前不就知道了嘛,你母後是病逝的。”
“父王,你在騙我。”慕容雪眼神中滿是怒火,她氣自己的父王騙她,她氣自己的父王居然不告訴自己母後逝世的真相,而如今她又問他,但他依舊在說著他那一成不變的謊言,“父王,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了嗎?母後根本就不是你所說的什麼病逝的,幕後是被人毒害的,對不對!你說話啊!”
“雪兒,難道這個結局對於你來說真的這麼重要嗎?事情都過去了那麼多年了,你又何必舊事重提呢?”慕容振德一臉痛苦的說道。
慕容雪輕蔑地看著自己的父親,冷笑了一聲說道:“舊事重提?我為什麼要舊事重提,難道你不知道嗎?母後的死你為什麼要瞞著我?啊?難道身為她的女兒我沒有知道的權力嗎?”
“雪兒,你……”慕容振德還沒有說完,就被慕容雪給打斷了:“夠了,什麼都別說了,我不想聽,這裏太悶了,我出去走走。”說完,也不給慕容振德有任何說話的機會就走了出去。
外麵的陽光格外燦爛,但是慕容雪的內心卻是一片陰暗,剛走出門就遇到了剛從外麵回來的單宇軒,單宇軒看到慕容雪失魂落魄的樣子,有些疑惑的問道:“雪兒,你怎麼了?怎麼這般模樣?”
看著麵前的單宇軒,慕容雪沒有說話,眼中參雜著某種複雜的情愫,似乎是有許多的話想和單宇軒說,但是她並沒有說出口,她繞過單宇軒快步的朝外麵走去,看著慕容雪的這一舉動他正想追上去,但是卻被身後的一股力量給拉住了,單宇軒回頭一看,是慕容振德:“神王,你怎麼……”
“我想你不會看不出來,雪兒她心裏有事兒,而且……她今天的樣子很奇怪,讓她出去走走吧,這樣子也好。”慕容振德看著慕容雪消失的方向說道。
“雪兒她到底怎麼了?昨天還好好的啊,我昨天還和她一起去了集市呢,怎麼今早起來就成這個樣子啦?”單宇軒心中有著某種不安的因素,但是卻有無從得知那不安的因素來自哪裏,難道是慕容雪嗎?
慕容振德搖了搖頭說道:“具體的情況我也不知道,但是雪兒今天的舉止行為確實很反常,她下樓後先是發了一會兒呆,後來又問我她母後是怎麼過世的。”
“那你怎麼說?”單宇軒緊張的說道。
“我能說什麼?我自然是什麼都沒說啊,但是從現在的情形來看,雪兒一定是知道了什麼事情,可是又有誰會知道當年的一切呢?”慕容振德望著天空歎了一口氣沒有在說話,而單宇軒也同樣沒有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