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飄飄此刻麵色蒼白,全無半分血色,雙眸似閉似睜,顯得極為虛弱。她見韓淩風恢複了神智,又叫了自己,心下歡喜無限,抬頭望著韓淩風,微微一笑,道:“你......你終於好......好過來了。”說完微微喘氣,顯得十分吃力。
韓淩風見她握著自己的雙手被鮮血沾滿,心中一痛,柔聲說道:“你怎麼能為了我傷你自己。”
風飄飄低聲道:“你是......是我師弟,我......我當然......要了。”說這話雙眼已無力睜開。
韓淩風聽得這句話中情意款款,心中一動,左手輕輕掙脫了風飄飄的手,環腰摟住了她。風飄飄悶哼一聲,似乎十分的痛苦。韓淩風這還是第一次發自愛意的摟住自己的這位師姐,心中不由得有些緊張,驀然之間,忽覺手掌下黏糊糊、熱乎乎的,不知是何物。正驚疑間,忽然想到自己的右手還握著劍,當下心裏一片了然,“啊”的一聲,將風飄飄抱了起來。
風飄飄又是悶哼一聲,暈了過去。
淚水填滿了少年那雙清澈的雙眸,他仰天大叫了一聲,望著懷中的人兒,嘴裏隻是喃喃的道:“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便在這時,坐在地上的那女子道:“這是傷藥,快敷在她傷口上,晚了就來不及啦!”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個瓷瓶,遞給韓淩風。
韓淩風此時哪裏還顧及到眼前的這人是敵人還是友人,接過了便往風飄飄的傷口上灑去,邊灑邊說道:“你不能死!你不能死!你答應了師父,要和我一起重建風劍宗的!你怎可忍心丟下我一個人!”說著眼淚不住的從麵頰上滑落而下。
突然一個聲音輕輕的道:“傻瓜,別哭!我不會死。”
韓淩風見風飄飄轉醒,心下大喜,在這關頭,能讓他高興起來的恐怕也隻有這事啦。
正在這時,那坐在地上的女子又道:“此處凶險之地,你們快點離開,晚了你們就走不了啦!”
韓淩風還沒說話,一旁躺在地上的徐大彪道:“好你個紅二娘,竟然投敵叛變。我讓你......”一句話還沒說完,韓淩風掏出一把匕首,用力一擲,從他胸口直穿到後背,插到他身後的大樹上,徐大彪登時一命嗚呼。韓淩風這才向那位女子抱拳道:“多謝前輩賜以傷藥,晚輩適才傷了二位,實在......萬分抱歉。”
紅二娘冷笑道:“你功夫遠高於我二人,什麼前輩晚輩的。我是感念這位姑娘對你的情意,可不是因為你。你可不要自作多情!”
韓淩風恭聲道:“是。”
紅二娘頓了頓又道:“我夫婦二人此刻身負重傷,毫無反手之力,放你也是為了自己著想。否則你豈肯讓我二人活著?”
韓淩風想了想,覺得她這話也在情理之中,倘若她適才不示好於自己,自己臨走時就算不要了她二人的性命,也不會讓她們的後果太過好看。而讓他感到有點佩服的是,這位女子竟然把自己的這個想法說了出來,當下躬身道:“前輩雖做事凶惡,但行事光明磊落,晚輩甚感欽佩!”
紅二娘冷哼了一聲,道:“小子,你傷我丈夫眼睛的仇,我夫婦二人可不會忘!”
韓淩風道:“日後若有機會,自當恭候你二人前來挑戰。眼下在下可要得罪一二啦!”語音剛落,身子一晃,猛地欺近到她二人的身邊。紅二娘正待嗬斥,韓淩風已然一掌拍在了她的腦門上,紅二娘登時暈了過去,緊接著又是一掌拍在她丈夫的腦門上。隨後抱起風飄飄的身子,鑽進了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