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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中午。
丁當!丁當!
門鈴響個不停,而且十分急促。
水影拖著身子起來應門,原來是古吉達站在門外,神色緊張的說︰“水教練,我們剛接到電話,你母親已趕來這裏,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她一聽古吉達口氣,立即醒了大半。
“她發生車禍!現在在當地的天主醫院急救。”他終於把話說清楚。
“啊——”她差點昏倒,卻力圖振作,“你給我三分鍾,請帶我去醫院。”
“好。”
半小時後,水影來到天主醫院的急診室,“我母親現在的情況如何?”
“還不太清楚,但是醫生正全力搶救。”護士說完,又匆匆離開,弄得水影的一顆心七上八下。
不到五分鍾,又見那名護士折了回來,“水小姐,我們血庫的O型血漿不足,不知你的血型是否是O型?”
“不是。”
“我們已尋求他院的支持,但最快也要半小時,隻是不知道到時來不來得及。”護士又說。
“天啊!這該怎麼辦?”她簡直六神無主。又看了古吉達一眼,問道:“你是什麼血型?”
“我是B型。”他一臉歉意。
她立刻想到一個人,也許他有本事在最短的時間弄到血漿,才準備撥電話給拉菲爾,就聽見熟悉的聲音。
“我是O型。”殿狂君穩健地說道。
“那太好了,請快跟我來。”護士小姐鬆了一口氣。
而水影則轉過頭,驚詫地看著他,“殿——”
他僅是了解地朝她笑了笑,便隨護士離去。
再一次看著他的背影,水影低聲地說著:“謝謝你,殿狂君。”
她不知道殿狂君為什麼會知道她母親車禍的事情,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他可能準備來找她,適巧得知這個消息。
昨晚媽媽還特別交代她別和殿狂君糾扯不清,可是在最後,母親卻“被迫”接受他的救援。
難道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不論殿狂君的母親殿惜人,是否真的是父母之間的第三者,但這一刻,殿惜人的兒子正在救她的母親。
水影深深地歎了口氣。
“殿狂君……”她再次低喃。
這時,又見護士的身影,還有那慶幸的微笑,她知道,殿狂君的血型完全符合母親的需求。
感謝上蒼。
她一直待在急診室的外邊看著上方的紅燈,默默祈禱母親一切平安。
直到天黑,水影的母親還未蘇醒過來,她傷得相當嚴重,殿狂君一口氣就輸了一千二百毫升的血液給她。
護士叮嚀他臥床休息,但他卻表示不需要,可才一站起來,就感到一陣眩暈,水影立刻攙住他,“小心。”
他凝望她一眼,小聲地說道︰“謝謝。”然後很快地格開她的攙扶。
她的心頭像被人潑了一盆冷水,但仍不忘致謝,“該說謝謝的應該是我們母女。”
“小事,不用放在心上。我有急事得先離開,你若有任何事,隨時與我聯絡。”他拿出名片,再一次寫下私人的手機號碼,“拿好它,也許用得著。”
“謝謝。”她的喉頭有些緊。
“保重。”他意味深長的望了她一眼,旋即快步離去。
“你也是。”她溫柔地道別,再度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她眼前。
坐上座車的殿狂君,立刻播了一通電話給拉菲爾,說明水影及她母親的情況,並說︰“我希望能將書嘉以最快的方式送回紐約,當地的醫院及醫療團隊絕對會更好些。但請你先讓水卿君評估水影的母親是否可以飛行。當然,你若願意伸出援手,這事會更有效率些。”
“OK,那我先去探視水影及她的母親。”拉菲爾一口應允。
“麻煩你了。待會兒我將直飛紐約,有些急事等著辦,一切拜托了。”殿狂君說。
“這事就交給我辦。你去忙吧,Bye!”拉菲爾有條不紊地說道。
“謝了。”
“什麼話,是我請你照顧水影的,你現在居然反過來謝我?”
殿狂君停頓了幾秒,才道:“也對。”
收線後,他二人便各行其是 。
水影一直守候著母親,一連三天不曾合眼,拉菲爾怎麼勸她休息,她就是不肯。
最後,書嘉終於脫離險境,水影才發現殿狂君那天離開後,就沒再出現過。
這幾天,拉菲爾都陪在她身邊,他好像在她耳邊說了些話,但她又不記得他說過什麼。
是有關殿狂君的事嗎?
她真的不記得了。
這時,拉菲爾看著神情憔悴的水影,說道︰“你還記得殿狂君的同學,也姓水,你們在紐約的酒會上還見過麵,有印象嗎?”他有點懷疑水影現在根本記不得任何事。
“水小姐?”她的表情充滿了迷惑。
“對,她叫水卿君,也是君臨天下幫的成員之一,主修病理學,好像也有醫生執照,她已和這裏的醫生研議過,隻要你母親度過危險期,就可以送回紐約,不知你的意見如何?”
“回紐約?”約過了十秒,水影才振作精神又問︰“可不可以麻煩你再解釋一遍?”
於是,拉菲爾又複述一次,“你覺得如何?”
“好,當然好。”她完全回神了。
“我得先飛回紐約,水小姐會與你做伴。我們紐約見。”拉菲爾拍了拍她的肩頭,鼓勵道︰“自己要多保重,別忘了吃點東西。你又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