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子剛一聽嚇得險些尿撒到褲裏頭,強自鎮定下來,他已聽出聲音是誰了,這大白天的還怕個球,不理會自顧自解下褲子噓了個痛快。
待從茅廁出來,竹林旁花想容一副捉狹樣子:
“弟弟膽兒還真大,一般人都會被姐姐那一聲嚇跑了。”
新子望了花想容一眼,昨個看到她與安王的調情,再加上呂清清的說法,現在心裏對麵前的花蓉姐姐沒了之前的那般好感,悶聲悶氣地說道:
“花蓉姐姐來找新子何事?”
“昨個花蓉姐姐隻顧忙自個的事了,忘了照應弟弟,想不到弟弟已找到舅舅了,今兒個姐姐來看安王,順便來看看弟弟。”
“花蓉姐姐掛心了,新子很好,謝謝姐姐了。”新子回的客氣,希望花想容就此走了了事。
望向花想容時,卻見花想容臉上呈現出那抹怪異的笑容。
“姐姐既然來了,希望能和弟弟多聊兩句,我們順著這條路邊走邊聊吧!”
不知有什麼好聊的,不過現在新子也沒啥事可做,也就依了她。
“新子,姐姐來其實是有一事相求?”
一怔,新子望向花想容,唇紅齒白,很美的容顏,今兒個在新子看來卻是平常了,許是心境有了變化。
“娘曾托夢給姐姐,你在路上有碰到一個戴黑色鬥篷的哥哥,娘說那哥哥與姐姐前世有姻緣,但姻緣卻被莫名抹殺了,上世未入願所以後世一直會苦,姐姐今世隻要尋找到那位哥哥,今世的苦命也許就能解了,而你可以幫助姐姐找到那位哥哥。”
睜大了眼睛,新子感到有點不可理喻:
“王嬸死後怎麼能知曉這件事?”
“正是因為死了,才能看透世間的牽連。我娘一直說俺苦命,希望能解了我今世的厄運。”花想容說起垂下了眼瞼,眼裏竟好像有淚光閃動。
“你求我也沒用啊,我跟那位大哥一點都不熟,八杆子打不到一起。”新子聽花想容如此說,想起王嬸生前念她女兒的苦,也許花蓉姐姐是命讓她如此,不能全怪她,當下心中稍稍對花想容的所作所為有了份釋然。
“你和那位哥哥有相遇緣份,你還會碰到他的,碰到他請將這個荷包給他,他打開看後自會明白的。”
說著花想容從腰裏掏出一個小巧精致的荷包,荷包表麵繡了一顆星星,星星周圍有一圈圈五顏六色像水紋用線繡出的光芒。
新子茫然接過,那荷包有種說不清的香味,裏麵好似裝著什麼東西,當新子將荷包放好,前麵有個好聽的男聲傳來:
“女兒閣的花魁花想容姑娘還真會走啊,看過了安王就不見了,讓我徐采吉還認為姑娘已出了學院大門了。”
望過去,隻見俊逸的徐采吉翩翩然站在對麵,望著花想容臉上似笑非笑,眼神中卻含著一抹冷淡。
“嗬嗬,順道來看看新子弟弟,煩你費心了。”花想容臉上訕笑著,昨日這小子看自己眼神發燙,今日卻變冷了,想來安王昨晚發生不清不楚的事件,對這小子影響力不小。
“看過了就請回吧,學院是不準無關人員瞎逛的。”徐采吉下了逐客令。
“謝謝你帶我進來探視安王,花想容這就告辭了。”邁著碎步,花想容走前幾步,轉過頭來對著新子一笑:
“新子,好好照顧自個,別忘了花蓉姐姐對你說的話。”新子發怔,竟想不起花想容對他說了啥。
花想容又轉頭對徐采吉嫣然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