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林寧當即就從房梁上跳下,正巧砸在了蕭文璋的身上,將他一腳踹翻在地。
蕭文璋腦滿腸肥,哪裏經得起如此一擊,當下就一口氣上不來暈了過去。
林寧見他如此不中用,哂笑一聲,將蕭文璋散落在地的一件衣服撕成布條,將他從頭到腳牢牢的捆了起來。再將他扔在房間當中的地板上,臉朝下。
林寧這才踱步至蔣薇身邊,見她仍然昏迷未醒,不由有些擔心刺史夫人是不是給她下了什麼猛藥。
“這是中了什麼招,怎麼這麼久都不醒?”林寧疑惑道。
她在榻邊坐下,伸手欲探蔣薇的額頭,卻看到了她的睫毛正在輕顫。不由輕笑一聲道:“既然醒了,為何不讓我知道,害我白擔心一場。”
蔣薇睜開了眼睛,白皙的麵孔上仍是泛著紅暈,但表情卻很冷冽。隻見蔣薇伸手如電的向林寧咽喉襲來,另一手飛快的拔下頭上簪子握在掌心。
林寧伸手一擋,發現蔣薇此擊綿軟無力,顯然力氣還並未恢複。再一看,她掌心的簪子竟已經對準自己的咽喉,鋒利的簪頭正對著大動脈,神情決絕。
“若你也要輕薄於我,我絕不苟活。”蔣薇抬起一雙清淩淩的眼與林寧對峙,分毫不讓。
林寧一愣,小心向後退開一步距離,伸開兩手表明並無兵刃,安撫道:“蔣姑娘多心了,在下對姑娘並無半分輕薄之意,請切莫將自己的性命看的如此之輕。”
蔣薇唇角一勾,道:“與被迫做不願做之事相比,生死又算得了什麼。”
如此說著,蔣薇眼角掃到被綁成粽子的蕭文璋,也明白了林寧是友非敵,但手中的簪子一直沒有放下,一直保持著戒備。
林寧也不敢動,生怕蔣薇誤會自己的舉動,真的輕了生,她跟蔣飛沒法交代。
林寧也在心中罵自己,如今扮著男裝,就應該有男子行事的樣子,還當自己是女孩子怎麼行。一言不合就抬手去摸人家姑娘額頭,可不是在人家眼裏就是輕薄了。
蔣飛進來看到的就是這麼個情況。
一個赤條條的肥胖男子臉朝下如同一條毛毛蟲一樣的蜷在地上。
林寧和蔣薇一個在榻上一個在榻下對峙著,蔣薇手裏還拿著簪子。
這是什麼狀況?
蔣飛的腦子短路了一瞬,竄進屋子掩門的舉動也純粹是本能反應,事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幹了什麼。
林寧見蔣飛來了,大大鬆了一口氣,道:“你總算來了。”
便又向後退遠了一點,離開了榻邊。
蔣飛衝上前來,見蔣薇身上衣服完好,就是神色有些萎靡不振,頓時放下了一半的心。
蔣薇也見哥哥來,手中的簪子總算放下了。隻是因為握的太久太用力,手指頭一時伸展不開,看的蔣飛一陣心疼,低頭替妹妹將手指掰開捋順。
“咳咳。”
林寧輕咳一聲,不得已打擾了兄妹重逢的感人場麵。
她指著腳下的蕭文璋對蔣飛道:“蔣兄如今,準備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