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醉橋昨夜憐她初經人事,實在是克製住了,此刻見她橫陳在錦褥上不住搖頭,白日裏明豔端莊的一張臉龐,此刻滿是嫵媚的勘憐模樣,再也忍耐不住,俯身便貼上了她身子。
初時的那陣不適很快便過去了。
仿佛感覺到她的放鬆,謝醉橋再無顧忌,一手抱住她背,另一手緊緊托住她臀,讓她極力迎上自己。他是如此用力,以致於五指深深陷入她豐盈的臀,兩人肌膚散出的熱氣仿佛要將錦帳裏的空氣點燃。
明瑜被他纏得連氣息都有些不暢,剛想張嘴緩下,下一刻又被他堵住。香汗淋漓中,隨了他的韻律,忽然覺到身體深處被帶出了一陣席卷她全身的暢快之感,仿佛是洶湧衝刷而來的月夜春潮。她被這陌生又奇妙的感覺緊緊抓住,終於忍不住扭擺著身子,嗚咽著出聲,用兩隻臂膀緊緊吊著他脖頸。他繃緊了,抵擋著這消魂的美人之恩,覺她終於軟軟地鬆了下來,又抱緊了再度開始。
明瑜本以為方才已到極致了,沒想到此時才算是見識了何為男人的索求,軟在他身下隻能任他胡然而天,胡然而帝,直到再度酸痛,經不住他要了,這才被他放過,早已是夜深燭盡,她滿身汗黏黏的,卻懶得動彈,抱住了他沉沉睡去。又不知過了多久,還在酣眠之中,再被胸口處遊移的一隻大手弄醒,拍之不去,雖還困極,眼皮都似黏在了一處,卻抵不住他胡攪蠻纏,半睡半醒地又被弄了一回,直到東方泛出微微天青白時,身邊的男人才終是滿足,親她泛了桃花粉色、半睜半閉的眼皮,放她再睡了過去。
明瑜這一覺睡得死沉,等醒來時,床上隻剩她一人,一時還如沉在夢中,擁被躺著呆呆發怔。轉頭發覺滿室彤紅,掀開錦帳,見豔陽已從南窗照了進來。
自己竟會睡得這般晚!
雖不用早起侍奉公婆,隻客居謝家叔嬸府上,起得這麼遲,總歸是不好,更怕被人猜想是昨夜貪歡才致晚醒。心中急了起來,暗怪那男人,明明自己醒了起身,為什麼偏不叫醒她!急忙扯過床角那堆成一團的衣物,胡亂套了便去開門,腳剛踩地,腿便一軟,想起昨夜他的胡天胡帝,忍不住又怪一回。
周媽媽和春鳶聽見動靜,捧了洗漱輿具進來。
“姑爺早起隨謝老爺出去了。說姑娘昨日爬山回來累極,叫不要吵了你歇息。謝太太那裏也這麼說過了。姑娘放心便是,不必急著過去。”
周媽媽笑眯眯道。
這借口有夠爛的,隻也總好過沒有借口,還算他知道替自己留點臉麵。
明瑜氣嘟嘟想道。
等收拾好了,胡亂吃了幾口東西,明瑜急忙往謝夫人那裏去。謝夫人心知肚明,隻她不是他二人的正頭長輩,也曉得小夫妻新婚,難免把持不住。她又是個會做人的,自然不多問一句,反順了那由頭,說起自己每每爬過一遍那祖陵的山,也要好幾日才能緩過來。明瑜見她話說得圓,這才漸漸丟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