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複一年,日複一日,轉眼三年過去,凰樓閣行動越來越猖狂,而楚隱的劍法最高後一層第十式怎麼也成功不了。他感到惆悵,每練這一層失敗的時候他會自暴自棄,南宮月在一旁安慰他,告訴他不要心急。這些日子,南宮月的體質也越來越差,找什麼郎中都不管用,楚隱忽然想起那個女郎中,總覺得她一定有方法,於是一路問津,後來找到了她。
“姑娘你看她怎麼樣?”楚隱問道。
女郎中把脈,說道:“她應該活不過這一年了。”
床上的她仍然昏迷著,而清醒的他卻懵了,好像大腦已經失去指揮自己行動的能力,木頭一般地站在那裏不動,楞著兩隻眼睛發癡地看著女郎中,之後不論是恐嚇還是威脅,女郎中始終說沒辦法,救不了了。
過了些時日,楚隱在庭院的柱子旁站著,南宮月慢慢走在他身旁,輕輕地拍了拍他肩膀:
“怎麼了?最近怎麼總發呆,不練劍了嗎?”
楚隱看著她,眼中充滿著愛憐,忽然輕輕擁抱住了她,好像是抱著稍縱即逝的珍寶一樣。
南宮月輕輕掙出了楚隱的懷抱,滿麵微笑著,像是撒嬌一樣,俏皮地對他說:
“我眉毛淡了,你幫我化一化,然後今天幫我梳頭哦。”
楚隱寵溺地答應了她,然後幫她化了眉,梳了妝。
相互說了好長時間的話,他們都互相知道彼此的心意,但誰也不曾言說。
“好了,練劍去吧,他們的忌日,馬上到了。”南宮月說道。
又過了幾日,凰樓閣有了巨大陰謀,他們好像以老百姓的生命為籌碼,到處殺人,生生地要逼楚隱現身,不管劍法練成沒有,他也必須要出山了。他告訴南宮月:
“你要好好待在這裏,千萬別出去。”
“嗯。”南宮月答到,並告誡他一定要把劍法練到最高境界。然而她怎麼能一個人在這裏待著呢?她要出去,要為楚隱做些什麼。
楚隱這邊,發現了好多凰樓閣那特殊的袋子,看到這樣的景象,他怒不可遏地吼叫著,這聲音像沉雷一樣滾動著,傳得很遠很遠。
“凰樓閣閣主,給我滾出來!你有什麼衝我來!用這麼卑鄙的手段,傷害無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血凰狂妄地笑著,又道:
“楚隱啊,終於現身了。我告訴你,明年的今天是你的忌日,你師傅殺了我的父親……”
“住口!你父親殺人無數,眾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遺臭萬年!”說著,拔劍指向血凰。
“我想讓你去死!”楚隱大喊,手中星月劍閃動,在血凰麵前使用流光劍法,霎時一把劍環成一圈劍影。血凰也準備拔劍,一摸腰間才陡然記起剛才殺人的時候劍已斷了!血凰在心中咒罵了一句該死,眼見劍影逼近,血凰掠地飛身躍起,懸空淩駕在半空中,黑色衣衫隨風飄動。然後楚隱一劍在重焱的臉頰上留下一道細細的傷口,帶起一串細碎的血珠。血凰點足立在楚隱的劍頭,抹去臉頰的血珠,冷言道:“你竟然劃破我的臉!我跟你拚了。
兩人還是在血拚,而南宮月正騎馬趕路,可她一陣眩暈,就趕快從馬背上下來。
然而很巧的是那女郎中路過,給她看病,然後告訴她:
“你不能過多奔波了,你體質承受不住的。”
“多謝姑娘的好意,可我一定要幫他。”南宮月倔強地回答。
“你去了也是累贅,還是好好安養一些時日吧。再說了,血凰她沒那麼好惹。這麼多年她已習得了很多邪術。而且你那小相公。流光劍術也沒練到第十式,再拚也拚不過。”女郎中冷冷地答道。
“你怎麼知道的?你和血凰到底是什麼關係?你知道這麼多,難道是凰樓閣的人?說啊,江湖上哪有幾個女郎中呢,我第一天見到你就覺得奇怪,你快說,不然,你殺了我吧。”南宮月斜眼盯著女郎中,絕世容顏裏透出一絲寒,也感覺慎人。
“我若殺你,還勸你幹什麼,告訴你,我是血凰的姐姐!”
南宮月不可思議地搖著頭,一直往回退,峨眉倒蹙,一直盯著她。
“但我們早已斷絕關係了。因為她搶走了我愛的男人!那年,他也對我發過海誓山盟,他說的那樣真誠,我也很愛他,後來我和他便成了夫妻,但沒想到我懷孕後,他同我妹妹暗中勾結,當我知道了,我一氣之下打了我妹妹,可沒想到他卻幫血凰踢了我,從此,我的孩子便沒了。他們過著日子,而父親未來的繼承人是血凰,誰也動不得,我無奈,從此隱居山林,潛心學醫十二年,我在醫學上也有潛質,便開始了救死扶傷的生活,而至於他們怎樣,和我再沒多少關係,但是呢,我高興的是,那個男人也因為血凰的野心而慘死。哈哈哈……哈哈哈……”說著她的雙手抖動好起來,捂住眼睛,哽咽不已,而後歇斯底裏,仰天痛哭。
“你妹妹幹下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你懦弱地歸隱山林?救死扶傷?城裏百姓都快屍骨無存了你知道不知道!你拿什麼救死扶傷!你就因為那男人欺騙了你,與你有關世間的一切是是非非你都不管了嗎!你以為世間所有男人都像騙你的那個嗎!”南宮月吼道,後來不停咳嗽,甚至將血咳了出來,而後又說:
“你哭泣,是因為你還是放不下過去,你不敢,是因為你懦弱……不行,我要想辦法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