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華荏苒,淺笑無痕,月光瑩瑩撒竹林。年少懵懂,韶光傾覆,紅顏魂魄散天涯,此後無處覓知音,青衫濕。
-----題記
猶記那年,春風和煦,楚隱在竹林練著劍法:
“呀――仙人指路,破!”
一襲青衫,一個回旋,當少年立地,將手背回去的那一刻,竹已往四周倒下。周圍清風習習,卷起萬千竹葉在空中盤旋。
這個十二歲的少年自小失去了雙親,幸被一個會武藝的隱士所救。多年來楚隱一直習武練武,看書學習,養成了沉穩又不太愛說話的性格。
日子就這樣平平淡淡,一天一天地過去了。然好日子不長,寧靜的時候,總有無聊的人要去破壞它。
“隱兒――隱兒――”
“師傅,我來了,怎麼,凰樓閣的人又過來騷擾了嗎?”少年眉目緊蹙。
“我們這片竹林之地本是一個隱世的地方,可幾年來,凰樓閣的人總想索要流光術劍秘法,而隻有星月劍能駕馭得了此法,你有了習武的基礎,以後找個地方練習此劍法吧。為師就將星月劍賜給你,你趕快離開。”
“師傅,多年來您待我如親生子,是我的再生父母,要走我們一起走!”少年淚目,倔強的聲音響徹雲霄。
“你平時做事果斷,怎麼如今婆婆媽媽,大丈夫有淚不輕彈,凰樓閣是江湖中殺人不眨眼的組織,如今我告訴你,你的父母就是死在他們的劍下!”
少年愣住,半晌回不過神,漸漸的,他怒目圓瞪,拳頭緊握。
“我現在才讓你知道,是因為我不想在你幼年時期心中種下仇恨的種子,可是你遲早都要知道,但千萬別被仇恨蒙蔽了雙眼,你要懂得隱忍知道嗎?”
“徒兒,受教了。”少年沉默了半天,他黯然,生生在錯綜複雜的情緒中抽出了這麼一句話。
“走吧。”隱士閉上了眼,無奈地歎息。
“師傅,您多保重。”少年淚目,倏而轉身打馬離開了這生活了十二年的地方。
紫竹林寂靜,風颯颯作響,冷月當空,陰森森的空氣裏可感濃濃的殺氣,曾認為生動的流水之聲都像是匆忙緊急將要索命的催鈴……
隨即是刀光劍影,原來邪惡的那方早已設下陰謀,要趁這隱士高人睡下才動手,然早被識破。
“高閣主別來無恙啊。”隱士陰陽怪氣地說。
“哈哈,師哥,何必這樣見外呢!”高耀不屑道。
“你野心極大,想偷得流光劍術秘籍,多年來費盡心機,還使用卑劣的手段將師傅毒死。老夫今天定要殺了你這個孽障!”說著,隱士拔劍,將他身邊的幾個嘍囉殺死,緊接著將劍指向高耀,迫不及待地要殺死他。
然被高耀靈激一躲:
“哼,著急了?你還不是我的對手!”
兩掌運力相擊,兩劍身相碰,發出鋼響的仇恨之聲。
幾個回合後,兩人都疲憊不堪,高耀自從墮落就修煉了很多江湖邪術,邪術要比正道練習的功夫來的快。目前高耀功力比較占上風。
“哈哈,師哥,快交出術譜和星月劍,你打不過我的。”高耀那一臉狂妄的笑,還有那猙獰的眉目無時不刻訴說他想稱霸武林的野心。
“高耀,你別得……得意的太早……”此時隱士已經很虛弱了。
“你已經無能為力,快交出來!”高耀咄咄逼人道。
“流雲飛葉,氣勢如虹,無劍勝似有劍,運氣於手……呀――,你的忌日到了!”隱士使出最後一點力氣,這是萬不得已才使用的絕命殺,一次隻能傷一人,並且還犧牲自己。這是要同歸於盡啊!
“你瘋了嗎!要和我同歸於盡!你自己也沒命了――”高耀道。
“要的就是這個結果,你這孽障,九泉之下,我看你如何麵見師傅!”義正言辭,剛正不阿,好像聖靈之光照了下來,令邪惡感到害怕。
“啊――啊――我不甘心,我霸業未成,我怎麼可以……”高耀不甘心地說著。
“你徹底不能完成了,自古以來,邪不壓正!”隱士虛弱又不失剛正地說到,而高耀聽了後再也醒不過來了。
冰冷的月色下,一個少年打馬而來,清風習習也陰冷,竹影斑駁也蕭條,寂靜的聲音被兩個字所打斷:
“師傅――”
隱士轉身,看著少年的身影,由清晰到模糊,看到他一手帶大的徒兒。冷月圓,一抹鮮血相印了月朦朧之光,看不清遠方。
“師傅,師傅你醒醒啊,不要離開徒兒,您是徒兒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少年狂喚著,歇斯底裏地哭泣。
“你……聽著……凰樓閣不是一日可滅的……你要修煉流光劍法到最後一招,才能鏟除他……們……”
“師傅,師傅,不――”少年仰天長喚,可無奈人無法左右世間的生死,悲苦到最深處也無法得以滿意的結果。
楚隱將師傅安葬後,打馬遠去,時光流水一樣的過去,這遠去的少年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