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此人。
天魔崖一方的強者終於露出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緩了口氣。風魔使降臨,至少他們不用再擔心自己的小命了。
“你就是風魔使?”
林琅皺了皺眉,目光看向眼前的這位老者,此人身穿一身淺綠色長袍,眉宇花白,看樣子似乎活了很大年歲一般。
在他身體周圍,環繞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清風,充滿著難以捉摸的道蘊,似乎他站在那裏,隨手就能揚起一陣颶風一般。
風係臨道境強者。
隻有臨道境人仙才能做到這般,簡單的動用道法,根據他們對道法的感悟程度不同,發揮出道法的威力也截然不同。
“正是本座。”
綠袍老者淡淡開口,接著道:“倒是好一個新官上任三把火,莫非血魔使以為本座好欺,將火燒到我這裏了不成?”
林琅目光閃動。
“倒也不是,隻是風魔使逾越底線,派人來對付我麾下的強者,難道還不準我反擊了不成?”林琅平靜回應道。
風魔使盯了林琅一眼,目光又掃過溪風與己方隕落的魔修,而後道:“我的人擒住了你麾下強者不假,不過現在你已經殺他泄憤,這事說來還是本座吃虧。”
“你既然已經救回部下,做了你該做的,此事本座便不再詳細追究。接下來本座還要處理一些私人恩怨,無暇理你。”風魔使淡淡開口:“慢走不送。”
八大魔使彼此之間各有恩怨,麵和心和,早已是積怨已深。對於林琅這個新出現的血魔使,風魔使自問雖然不懼,但也不想過早得罪。
畢竟在天魔崖裏什麼事都說不準,就算八大魔使之間也存在著勾結暗算,據說上一任的血魔使便是因為離開天魔崖,被幾位魔使暗下毒手隕落在外麵。
風魔使並不想這麼早與林琅交惡,因此給足了對方麵子,沒有再追究部下被殺的事情。
不過他並沒有想到,林琅非但未走,反而向他麵前跨出一步,笑道:“我指的可不是溪風的事情,而是他們。”
林琅伸手指了下歃血堂眾人,道:“歃血堂是我座下的勢力,風魔使擅自派人進攻歃血堂又是何意?”
“你若帶著你的人就此退走,我可以不追究今日歃血堂的人員傷亡。”
風魔使臉色一冷,眉頭緊皺,冷笑道:“歃血堂自有他們的秦懷玉堂主統領,一直都是獨立於天魔崖之外的勢力,何時成了你的部下?”
風魔使冷笑不已。
隻當是血魔使同樣覬覦歃血堂的大量資源,想要分一杯羹。
“不不不。”林琅搖搖頭,笑道:“風魔使可能有所不知,在不久之前歃血堂堂眾便已經效力於我,早就已經是我的人了。”
風魔使冷冷的盯著林琅。
能將貪婪無恥說的如此大義淩然的人,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林琅目光掃過,歃血堂眾人哪還能不明其意,老三第一個跪下,隨後其餘人等也紛紛撩起袍子,跪在地上。
“歃血堂拜見血魔使大人。”
歃血堂堂中朗聲道。
林琅含笑的看著風魔使,後者的臉色卻是陰鬱的要滴出水一般,他森冷的目光盯在歃血堂眾人身上。
“很好,你們都很好。”
風魔使臉色極度難看,殺人般的目光盯在歃血堂眾人身上。這群人寧可死戰也不願投到他的麾下,現在倒好,血魔使一句話就紛紛低頭,投靠在血魔使座下。
“風魔使,不送。”
林琅笑了笑。
風魔使臉色一沉,他當然不可能就這麼走了,怒氣衝衝的來,灰頭土臉的走,他可不想被人指指點點,說他怕了血魔使。
“血魔使,你不要太過分了,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歃血堂的資源我要一半,否則別怪我不念及情麵。”風魔使低聲道。
“你的意思是要戰咯?”林琅晃晃腦袋,活動活動筋骨,戰意沸騰。
“戰!”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風魔使自然不會怯場,當即駕馭一陣狂風,衝向林琅。
眨眼間大戰觸發!
“金象拳!”
林琅低喝一聲,沒有任何試探動作,一出手便是最拿手的神通,風魔使怎麼說也是一位臨道境的強者,修為境界遠勝於巔峰人仙。
林琅自然不可能以對戰巔峰人仙的姿態來麵對一位臨道境人仙。
金象拳一連四式,湧動浩蕩拳威,金光籠罩一片天際,將虛空都打的顫鳴。風魔使眉頭不皺一下,伸出手,手臂魔化,化為魔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