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上來的時候那小子抓著我的手,把我拽到一邊,悄聲問我這張照片的來曆。我被他的態度弄得有點蒙,半天才想起來那女人說的那個地名。
那小子挺興奮的,讓我給他留個聯係方式,等他問問懂這些的行家再給我回話,我滿口答應,用彩信把照片發給了他。
折騰完這些回到房間裏,我想起自己沒有吃早飯,摸摸肚子覺得不怎麼餓,就幹脆也不打算吃了,去衛生間上個廁所回來就往床上倒,直接睡死了過去。
這一覺直接睡到下午,醒來的時候腦子裏依舊亂哄哄的,似乎是做了些亂七八糟的夢,在夢中的時候覺得特別清晰,一醒來就什麼都模模糊糊的不記得,一些零散的片段滿腦子亂晃。我難受的厲害,一天沒怎麼吃飯肚子覺得空,還一陣陣的惡心。我又在床上倒了一會,突然就想起我的夢中似乎是有一個巨大的紅棺材,還夾雜著清幽的歌聲。
我一下子坐起來,覺得自己格外不正常,最近頹廢的有些過頭了。我趿拉著拖鞋就往浴室跑,衝了個暖烘烘的澡,又用吹風機捯飭個利落的發型,才覺得整個人都活過來了。
雙手插在褲兜裏晃蕩著下樓,樓下有不少買四川特產的小地攤,我一圈一圈的轉,看看這家又看看那家,轉了半天,飯沒買著,倒是賺了一籮筐的”帥哥“稱呼。弄得我格外不好意思,最後幹脆也不挑了,哪個離得最近就買哪個。
回到家裏吃了一小碗宜賓燃麵,我就開始發呆,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就是非常魂不守舍,似乎忘了什麼事,最後實在沒法了就去摸索手機,看到手機上有一連串的13個未接來電,還他娘的是陌生號碼。
我還沒開始疑惑這是哪裏的號,手機就是一陣震動,那個號碼又打了進來。
”你個小兔崽子!現在知道接電話了?你他娘的跟老子說,到底跑哪鬼混去了!“
我被罵的有些找不著北,就是乍一聽覺得聲音耳熟的要命,稍微動腦子一想,我勒個去!這不是我那個作死作到號子裏的小叔嗎?
這一想起來我渾身就是一層冷汗,趕緊手忙腳亂的去翻日曆。看著那幾個數字,我內心真是一邊絕望,就好比去參加高考,走到門口了才發現自己沒帶準考證,沒辦法,回去拿唄,走到校門口,卻發現爹媽的車都開走了,還是沒辦法,打電話唄,結果一套褲兜,哦,他娘的老子忘了高考不讓帶手機。
小叔罵起人來真是一絕,一分鍾八百字還不帶重樣的。想當年他在道上混的時候也算是讓人聞風喪膽,隔壁街的街頭混混愣是被他揍得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我老爹管不了他,也就隨著他在外麵浪,後來終於是出事了,小叔把帶頭找事的人打成了殘廢,直接進了局子。
如今他正在氣頭上,我也不敢回嘴,不管他說什麼都隻能連連應著,心說這次還真是命犯太極,竟然忘了他今天重見天日,虧得我老爹兩天前就發短信提醒著,讓我別忘了去接他,結果我這腦子不好使,還是給忘了。想想他一人灰頭土臉的在大街上吹了幾個小時的暖風,曬了幾個小時的太陽,指不定等會見了麵他怎麼埋汰我。
現在也容不得我多想,最後等到他氣消了,我問了個地址,匆忙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