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還是處男是吧?”
在林凡的腦海之中一分半自顧自的問道。
“……”
林凡無語。
“哎,真是可惜了。”
“……”
林凡無語。
“多麼好的一個機會啊!”
林凡依舊無語。
“哎,我說……”
聽著在自己腦海之中那一分半的自言自語,林凡都不知道應該對這個該死的器靈說些什麼才好,在以往的三年裏,他也沒有發現這一分半這麼的八卦啊,怎麼此時竟會這樣?
……
原本,想要在客棧裏住宿一宿的林凡,此時沒有任何的去處。
已經無親無故的他,現在隻要是在沒有足夠實力之前不要被林家給發現的情況下,去哪裏都是一個樣子。因此,出了客棧他隨便的找了一個方向便徑直的向前走去。
在明月高懸的時候,林凡來到了一條小溪之旁,俯下了身來,用手捧起一汪清澈的溪水,大口的喝上了兩口,便隨意的在小溪旁找了一顆樹做了下來,背後往樹上一靠便準備睡覺。
這也幸虧林凡從小便住在馬房之內,吃盡了無數的苦頭,因此留宿荒野這麼一件小事也不用太為在意。隻要是在不碰到修真者或者是妖獸的情況下林凡還是有自信能夠自保的。而修真者和妖獸又怎麼是那麼容易便會碰到的?
背靠在樹上,林凡閉起了雙眼,仔細的回想著這一天所發生的事。
就在今天清晨,自己還隻不過是一個在安陽林家裏受盡欺淩與侮辱的卑微‘小賤種’,而在此時卻已經是擊殺裏林謙反出林家的亡命之人,一切都是那麼的讓人難以置信,可事實就是如此,世事變化也是如此的玄妙,誰也無法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因此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才會充滿了精彩與激情。
既然他無法改變過去,也沒有辦法預支未來,那麼他就隻能夠緊緊地抓住現在,盡一切的可能去便的更加的強大,因為隻有那樣才能在充滿未知的未來裏盡可能的掌握自己的人生,否則他便會像今天在客棧裏遇到的絡腮胡大漢與綠衣少女一樣,生死由他人決定。
唯一不同的是,絡腮胡大漢與綠衣少女是凡人,死了便一了百了,而他則是修真者,而他的下場也會必死更加淒慘。
至於像一分半剛才所說的英雄救美,行俠仗義之類的事情,他則是根本的就沒有往那個方麵想過。
林凡不是聖人,也不想當聖人,一個連現在自己的人生都無法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人,一個隨時都有可能會被別人殺死的人,一個在真正強者眼中猶如螻蟻的人,為什麼要去當聖人?又憑什麼要去當聖人?他人的死活又與我何幹?
這個世界上每時每刻都有無數起這樣的事情發生,隨時隨地都會有無比悲慘的人存在,難道林凡他都要自己去幫助?不可能,這絕不可能。要是都像今天這樣的平凡人還好說,要是遇見了某個厲害的修士難道自己也要去做那好人?
那樣簡直就是和找死沒有什麼兩樣,林凡不會這麼去做,也根本不可能這麼去做,相比於救人於危難的聖人,林凡他更確切的是一個有仇必報,哪怕是血流成河,伏屍千萬,隻要林凡有這個實力都會去做的魔頭。
因為隻有魔頭,才不會受人欺淩,也因為隻有魔頭才能夠活的瀟灑。
之前在林家的幾年裏,林凡之所以忍氣吞聲是因為他沒有足夠的實力,他還是十分的弱小,要是當時的他有足夠的實力的話,他絕對不會有什麼以德報怨的舉動,也不會有寬宏大量的氣度,他隻會做一件事,也是那唯一的一件事,那就是血洗林家滿門,因此對於今天自己沒有救那個絡腮胡大漢與綠衣少女林凡沒有半分的愧疚之情,因為他們本來就沒有絲毫關係與牽連。
就在林凡閉著眼睛回想著這一天所發生的事情,思索著當中的得失之時,在其左側一陣窸窣略帶一分焦急的腳步聲把他給驚醒。彈跳起身,林凡轉身望去卻不由得一愣。
在其左側兩個狼狽的身影出現在林凡的視線之中,正是那在客棧所遇到的名叫虯髯客的絡腮胡大漢與那綠衣少女,隻不過此時的他們都受到了重傷,再無一開始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