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林鴻準時起床洗漱,背著古劍胎直接來到了馬廄裏麵,屬於餘止的那一匹馬已經被餘止牽了出去,按照約定,餘止會在昨天晚上吃飯的那個地方吃早飯,然後等林鴻出發。
林鴻睡眼依舊朦朧,按照這個時辰,蒼州或是寧州都還是黑夜,但是位於東北部的寧州卻已經漸漸出現了日光。
他走到馬廄那邊,剛剛打算去牽馬出來,就聽見了一句調侃的聲音。
“你看看你怎麼喂得馬,老子的馬越跑越瘦,你小子越來越壯!”
林鴻扶額,果然是這個為老不尊的家夥,都活了幾千了,還覺得自己好像還是二三十出頭的年輕人一樣。
孫玄策站在馬廄的另一邊,正在給馬把尾巴束起來。
林鴻雙手按著馬槽,然後笑道:“老孫回來了?”
“老子不回來你能安安穩穩的走到靈劍山脈!”
“瞧你說的,我這從洛州那邊一路過來也沒怎麼求助您老人家吧?”
孫玄策的腦袋從馬高大的身軀後冒出來,然後看著林鴻,說道:“這幾天你最好給老子客氣點,不然我直接把你綁了送給那個玉皇山的什麼坤……”
林鴻拍了拍馬槽,然後灑然一笑,說道:“放心,我相信老孫你幹不出這麼傷天害理的事情的!”
他轉而笑意玩味的看著孫玄策,說道:“依照您的脾氣,出了燕王府恐怕就該把我綁了吧?”
“我稀罕?”孫玄策白了一眼林鴻,將馬尾巴束好之後走到前麵來,看了看林鴻,說道:“都快兩個月了,還在地仙中期徘徊,我以為兩次大戰對你能夠有所脾益。”
孫玄策牽馬出來,林鴻走在旁邊,說道:“燭芯前輩的意思,最好前期穩打穩紮,慢慢進境。”
“她一個劍靈知道個屁!”孫玄策白了一眼林鴻,拍了拍胸脯,說道:“真正那些天才,幾乎是一年一個門檻!”
“咳!”一直玉手被赤色火焰纏繞,緩緩的搭在孫玄策的另外一個肩膀上,那恐怖的溫度和滾滾的陽氣讓孫玄策一陣吃痛。
林鴻倒是樂見這種情況,所以就慢悠悠的邁步從客棧的另外一個門出去。
後麵傳來了孫玄策求饒和燭芯微怒的聲音。
餘止起的很早,他這個年紀已經習慣了,所以一大早給馬喂了草料之後就牽著馬走出了客棧,他在對街簡單吃了早飯之後就在觀望林鴻。
最開始看見林鴻出來,可是卻沒牽馬出來,他還在疑惑,就看見一名散發著黑色煙霧的青衫男子跟著走了出來。
當走出來的時候,原本縈繞在頭頂部位的黑色煙霧被突然震開,而後那名原本一頭飄逸長發微微卷曲的情況也突然消失。
好像變戲法一樣。
林鴻走到店麵的時候,簡單的買了一些幹糧,裝了一壺酒,然後就招呼餘止趕路。
餘師傅看著林鴻後麵那個模樣英俊,身形也很是高大的男子,一臉的疑惑。
剛剛想要詢問就聽見林鴻說道:“家裏叫過來的隨從,怕我一路上出現閃失,今天一早過來的。”
餘師傅暗自咋舌,到底是世家子弟啊,一個隨從的實力都讓他看不透。
這出了那北馬城,那些傳承自中原的世家就是大手筆。
林鴻偷偷掩嘴,孫玄策也不著痕跡的一腳踢過去。
林鴻強撐著沒倒,餘止也沒有過多的注意。
燭芯重新回到劍內,沒有在露麵,林鴻倒是樂見得孫玄策跟著自己,若是一路上真的遇見了什麼麻煩,也好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這一路趕路耽擱了太多時間,離三月的靈劍山大會已經是近在咫尺了。
他需要一個月的時間來將狀態恢複到當初在山穀之內的時候。
不然真的遇見了如北鹿孟氏次子的那種家族天才,就有些麻煩了。
不是所有人都沒有強力的底盤,這一點林鴻從來不懷疑。
出了小鎮,一行人直接馬不停蹄的趕往寧州十城之一的平樂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