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文不由得一笑,他那個妹妹自己是知道的,在家是蠻橫不講理的主,就連算命的也說她是天生富貴命相,可在如何富貴也扯不到這件事吧。
“就她嗎。”寶文眼中不是不屑,而是不信。
靈惠絲毫沒有覺得任何不妥的點頭,道:“還不要不信。”
寶文尷尬挑眉,他還真是不信那丫頭有這本事,靈惠見他有遲疑,也不說什麼,隻留到日後見證。
房間內,山上本就微薄的日光漸漸隱逆於風雪後,小七哭著蹲在床邊給自家小姐收拾東西,這件不帶那件不帶就覺得會把寶絢香冷著,還把一些零嘴塞進包袱裏。
身後一道冷漠的目光一直緊盯著她的有些微顫的肩,小七背著穆丹哭道:“你家那個主子對我家小姐那麼壞,也不知道我家小姐在那會手什麼苦。”
穆丹不吭聲,隻默默看著她收拾,哭泣,然後歎息一聲。
許久後他道:“我家主子怎麼了,他又不會把你家小姐怎麼樣,你見過他真正動怒殺人的時候嗎,那才叫可怕,就剛才那樣算什麼。”
真正的君漣玨絕對比剛才在雪峰上更可怕十倍,百倍。
小七忽然轉頭,淚眼汪汪的看著他,眼裏是害怕,對,穆丹覺得是害怕。
不過這小丫頭害怕的樣子還蠻可愛的,實在不忍了,他道:“騙你的。”
其實這三個字才是騙她的,君漣玨到底有多狠,恐怕也隻有他真正見識過,在黑衛營裏,他的冰冷與殺戮之氣,簡直就能讓所有人膽寒,誰能想象得到擎雲國最精銳,殘暴的黑衛旗士是一個不會武功的人訓練出來的。
小七擦去眼淚,吸了吸鼻子,“你能帶我去見見小姐,我把這些給她就走。”
穆丹看著她,點頭,道:“好,不過…你也別鬧了,王爺不會傷你家小姐的。”
“你怎麼知道他不會傷我家小姐,你沒見著他那樣對我家小姐嗎,以前就不好,成親後更是壞。”小七小臉一揚,一副為寶絢香訴盡委屈的樣子。
穆丹歎氣一聲,他該如何跟她講呢,那個小腦袋裏不知裝的什麼,隻看見了君漣玨對寶絢香的壞,卻沒見著那個能謀劃天下大計的腦袋一遇見你家小姐就會亂掉的樣子。
好幾次,他都看見君漣玨靜靜的躲在一旁看著那個瘦弱的身影站在雪地梅下,她憂傷落淚,他便在後麵歎氣,當她轉身時,自己又急急的躲到一邊,不讓她看見。
梁城,寶府
寶爺進書房之時,寶尚天起身上前接過寶子儀脫下的披風,“父親。”
“嗯,有事說?”寶爺沉聲問道,這挑著他要入睡的時辰來,想必是有事的,寶尚文點頭,沉了沉氣道:“太子想來拜訪您老人家。”
寶尚文一直是站在太子一邊的,而且明顯,而寶子儀對於兒子的行為卻一直屬於睜有隻眼閉一隻眼,而自己的態度也是曖昧不明,既不明擺著站在太子一列,也不明顯的拒絕其他皇子的示好,就如寶絢香嫁君漣玨,而他一直冷眼旁觀一樣,可最近太子得勢,皇帝一而在在而三的將軍機重部交與太子管理,寶子儀確實心動了,可他也知道在擎雲像寶家這樣的氏族並不是獨一無二的,還有很多氏族想巴結上太子這顆大樹,他知自己這樣搖擺不定並不是好事,遲早會消磨掉君少澄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