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漣鈺眸色略沉下來,唇角的笑紋泛深,“那又如何?”
寶文皺起眉頭:“她現在是你的妻子,她叫寶絢香,不是你的仇人。”
“我給過她機會,是她自己不走,要上山來的。”
“為什麼不告訴她,你帶她來隻是為了替你解毒,因為你的毒需要一個陰年陰月陰日出生處子的血才可完全清除。”
“說不說結果都一樣。”君漣鈺輕輕帶過。
“她是我妹妹,我不會袖手旁觀。”寶文語氣堅定。
“隨你。”
葉素錦站在臘梅花下,聽著兩人的對話,她無心打斷他們的話,可是忍不隻便是脫口而出,這問出的話又讓她的心撕扯般的疼了起來。
“我要如何替你解毒。”
兩人聽到這聲音均是一愣,同時轉頭看向那株花下的瘦小身影。
寶文欲上前,他都已脫下自己的大氅,“怎麼不多穿些衣服,是不是沒帶,明兒我下山給你買幾件。”寶文的關心幾乎是出自本能。
葉素錦沒拒絕,帶著體溫的大氅披上身卻讓她感受不到一絲溫暖,她眼落落的看著前方的君漣鈺,她上前,每走一步都很沉重,原來成婚這麼久不碰她,隻是為了留下她的處子之身為自己解毒。
“你從未喜歡過寶絢香,是不是?”葉素錦知道這句話是為那個死去的寶絢香問的。
君漣鈺冷著眼,寒著臉道:“是!”
“好,很好。”她顫著聲,麵無表情地忍著心中的劇痛,咬著牙關,笑容卻是出人意料的展開來,她有些微涼的手摸上他的臉,一字一句帶笑道:“漣鈺。”這一聲真是出奇的好聽,君漣鈺身體一震。
她道:“你知道的,從來我都是依你的。”
葉素錦覺得那時候的君少澄真是可憐,亦如現在這個占著寶絢香身體的葉素錦。
君少澄說,不管是妻還是妾,都護她一生。
真還是很懷念那個男子的聲音,葉素錦放下手,蒼白的笑容更是帶上一點點淒涼之色,她道:“我什麼都是依你的,你看,從梁城出來,你發脾氣哪次不是我依你。”
“王爺,這世間可還有像絢香這麼依著你的人嗎?”
“香兒好了。”寶文上前拉住她,將她帶進自己懷中,“我送你回房。”
葉素錦淺笑嫣然,道:“謝謝哥哥。”
“一個哥哥要我的命,另一個哥哥也是這樣。”
“香兒,不要胡說!”
“好,好,我胡說。”葉素錦轉身抹掉眼淚,吸了吸通紅的鼻子,“如果想要我的血,就拿去,流著這樣的血,我覺得惡心。”
她慢慢走出他們的視線,君漣鈺總以為自己才是從小受傷最重的一個,就算他在如何被逼害,身邊也並不缺保護之人,而寶絢香從嫁進王府起便沒了任何的保護,甚至失去了寶家的一切庇護,隻因為他。
回到房間,她沒想到靈惠早等早了房間內,小七站在一旁,葉素錦走過去,坐下。
“真人,你來我房間不知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