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難找的兩個人…”
黑衣人一聲大笑,劍指兩人,葉素錦之中以一步隻遙站立於君漣鈺,劍尖抵在喉嚨之上,她也沒想到這才走出崖底,便在半山腰遇見前來索命的人。
黑衣人這次像是不在顧及什麼,提劍便要刺去,君漣鈺將人一拉,躲去一劍,第二劍接著而來,就在此時,穆丹忽然從林中躍出,刀劍出鞘便解決了麵前的黑衣人,隨後的黑衣人一擁而上,可人數懸殊,任穆丹在能以一敵百,也總會有戰到精力全失的時候。
葉素錦一手護住君漣鈺,小七不知從何地跑了出來,見她就哭,幾人又恢複到了在客棧時的狀態,葉素錦護著君漣鈺,小七護著她,穆丹浴血奮戰。
可不知道什麼時候林中沙沙幾聲後,幾個身著錦衣之人突然出現,葉素錦以為又是一撥要取他們姓名的人,可沒想那幾人卻是幫著穆丹的。
“走!”帶頭的一人轉頭朝他們大吼一聲……
破廟之中,錦衣人摘下麵罩,葉素錦怔然著站在原地,小七倒是驚呼出聲,“二老爺。”
寶淩天看著葉素錦,卻沒看君漣鈺,“香兒,跟我出來。”
葉素錦依言跟著他走了出去,她倒是想聽聽這是怎麼一會事,哥哥要殺她,爹卻救了她,大概這件事與梁城那位寶爺脫不了幹係的。
大樹下,寶淩天將劍扔在地上,取出錦帕開始擦拭手上的血跡,一邊擦一邊低聲道:“香兒,有受傷嗎?”
“父親說的是心傷還是身傷?”葉素錦滄然一笑,臉上略帶著幾分了然之色,寶淩天一聲歎息,卻是依舊一副清逸的樣子,仿佛剛才的歎息並沒出現過。
“香兒,爹是不會讓你有事的。”
“可是爺爺老人家卻是看著我死呢。”葉素錦對於這些權利鬥爭下的陰謀詭計與取舍實在太明白,也太過清楚了,“父親,你也該看著女兒死了就好。”
“不許胡說!”
他如果要看著唯一的女兒死,就不會帶著自己的侍衛從江南趕到這裏來救他們,可是一邊是自己的父親,一邊是女兒,他不能違背自己的父親,這是孝義,另一邊對這個女兒他又是愧疚與疼愛的,他甚至恨上了寶子儀,可惜隻是做些胳膊扭不過大腿的無用功,“你不懂朝堂之上寶家的敵人有多少,你爺爺隻是再保護整個家族。”
“所以要犧牲我嘛。”葉素錦淡淡地開口。
寶淩天下意識的伸手想去撫麵前這張小臉,欲言又止,後道:“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可是已經傷了。”再出聲,語氣一徑矜淡,“今後我便與寶家不在有任何關係,我寶絢香今後也隻是漣王府的王妃。”
寶淩天知她置上了氣,也隻能不在多言,但也應她這樣的話,隻道:“我要趕回江南,你們從這一路南走,就會與追趕你們的焱門死士錯開,在前麵封城在繞道北行就能一路到達靈山。”
這時,穆丹走出破廟,上前,“王妃,王爺有請。”
葉素錦朝他點了點頭,又對寶淩天道:“父親,我與王爺謝您救命之恩,這恩來日在還。”
“你…”寶淩天真是被氣壞了,甩手翻身上馬,對她道:“不知好歹!”
葉素錦冷哼一聲,轉身留給馬上人一個背影,進廟前她道:“不知好歹,你別救啊。”
‘噗嗤’穆丹低笑一聲,這王妃確實有意思。
昏沉間,頰上不斷傳來清冷的觸感,睜開眼,瞬間有霎那的迷離,當看見她接著溪水來給他潤唇時,才想起,他昏迷多久了?眨眨眼,發現日照尚烈,而一旁馬兒正在呼哧呼哧的飲水,“我們趕了多久的路?”
“快一天了。”穆丹答道,從破廟出來,在就近的村莊買了馬車就一路飛奔朝著靈山的方向而來。
君漣鈺抬首便望見不遠群山中最為巍峨且高聳入雲的一座雪山,那便是靈山,他師傅的地盤,隻要到了山腳下他便不會在怕焱門的死士。
“需要繼續趕路嗎,我看靈山就在不遠處,在趕半天也就到了。”
越接近靈山氣溫也就越低,葉素錦接過小七送來的裘皮披風給君漣鈺披上,“沒想到隻到這氣溫就降了下來。”
君漣鈺用一種懷疑的目光看著她,葉素錦知道這是一種不信任的目光,先是崖底兩人的生死相依,在是寶淩天出手相救,而最先在客棧的遇伏與這一切聯係起來就像是一個連環套,就連她自己都懷疑這個陰謀,更何況是他。
“有勞王妃了。”他的聲音已變回以往的冰冷,狹氣的眼底有一抹幽光。
葉素錦笑道:“哪裏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