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紙上,濃墨潑灑,霎時非黑即白,隻是又有人可知那黑的究竟是墨還是紙,那白的到底是紙還是墨?
白馬非馬中公孫運用限定與非限定的概念區別了白馬與馬,而我接下去想說的則是從根本上認識一個人對於生活的選擇同與不同。
生活,用通俗的話語解釋,便是,“生下來,活下去”。由欲望支配,才能夠活下去。吃飯,喝水,都是人最本能的欲望,所謂修仙,所謂成佛,都是由一開始的欲望決定想要做的,因而便有了禮教,便有了“舉頭三尺有神明”,便有了“人在做,天在看”的想法,因為人不可能與天齊高,因為人便是自然的一部分,你說,一個人如何看待自己的毛發的,那便是天如何看待那自詡為“萬物之靈長”的人類的。
當然,那是因為人類沒有與天抗爭的手段,一個王朝能夠覆滅,那時因為自己的人民的反抗,而就是舉世之力也隻能堪堪毀滅一個地球罷了,而對於更外邊的宇宙有無影響。且人不會為了一點自己的想要覆天的欲望便要毀了自己的根。再加上自己實力的考量,想要活下去的欲望大過了稱霸伏天的欲望,這便是權衡之道,也即為“中庸”。
假設人感受到了自己的利益已經遠遠超過了令自己生存下去的勇氣,那麼人往往會選擇一種自己認為的兩敗俱傷的局麵,因為此時對手是與自己實力相當或者相差不多的,而絕非蟲豸與巨人的差距。“小人物也可顛覆棋局”,在這裏,他所借用的是自己獲得的,卻也是以別人的內亂而起的,且絕不適用於兩個世界的人。
一如《三體》的結局,三體世界的人侵占地球,地球最終選擇以暴露自己為代價,使黑暗森林中的頂層存在加速了三體世界的滅亡,而地球也遭受到了維度打擊,這篇森林中存在的是同一層次的文明,卻為了生存競爭,不得不遵循那叢林法則,也因此能夠說明存在即為合理,那消逝的便是那被踩得粉碎的墊腳石,利益至上,利益即為目的,活下去的目的也為了自己的利益。適者生存如此殘酷,但不擇手段也需令人深思,從某種角度看它真的沒什麼,一個巨人並不需要跳梁小醜的伴襯。
此為其一,利益是生活選擇的目的,而欲望則是生活選擇的動力。
其二便是學習,無論獲得什麼層麵的東西,都為學習,人不會讓自己閑著,一刻不停地包攬著自己需要得到而展開的行動,而親力親為最好不過,因而人需要學習,學習是生活選擇的手段與工具,人學會使用工具因而自得地宣稱自己為“人類”,區別於動物,殊不知殊途同歸,有得便有失,從另一麵來講,舍得舍得,有舍便有得了。
孟子曾經說過一句話:大丈夫言不必信,有人理解為在道義麵前可以收回自己的話,而在我看來,這是另外一種兵不厭詐的體現。結合儒家大的思想來看,前一種的確是一種優秀的解釋,而從利弊來看,後一種卻為好的闡述。一個人的思想可不可被人認可,不是它看上去有多麼的崇高,而是它究竟符不符合自己的利益,在大的利益麵前,曲解它無可厚非。何為曲解,當一個想法產生時,被表現出來時,旁人所看到的必定會有與自己原定的偏差,由於每個人的經曆,教育,環境所限,隻是差別的程度不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