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浪蹲下身子,將手指搭在黑袍人的脖子上查探了一下,旋即站起身,轉回頭對妖修說道:“已經死了。你認識他?”
“死了!”妖修先是一愣,隨後哈哈大笑起來,“這就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苗九明,沒想到你會死在我的前麵!”
笑過之後,妖修冷笑道:“我當然認識他,他將我囚禁了八百年,化成灰,我都認識他的骨頭。”
“他就是浮雲宗的宗主?”劉浪驚訝道。
“沒錯!”妖修點點頭道。
“那他怎麼死到這裏了?而且看著根本不像是死人。”如果不是摸了脈搏,劉浪也不敢確認這個人死了。
“可能是這裏的環境,能夠長期的保存屍體。”活了數千年,妖修還是有一些見識的,沉聲猜測道。
“也隻能這樣解釋。”劉浪點點頭。雖然跟苗九明不認識,但是看在大姐大的麵子上,也不能讓其暴屍於此。
劉浪將那屍體搬到旁邊,平躺放好,忽然,一張白色的手帕從屍體的衣服裏滑落出來,手帕上密密麻麻地都是紅色的小字。
看起來像是用鮮血寫就的。
劉浪揀起來,一字一句讀了起來。
“餘修行百餘載,僅達凝元境後期,天賦所限,自知後繼無力,再難精進,轉而鑽研陣道,於宗門典籍內意外發現此護宗大陣,引妖修白猿於此,困之,白猿天賦凜然,達玄丹境幾無懸念,以期能為浮雲宗所用,保浮雲宗千年不倒,然……”
手帕正反兩麵洋洋灑灑寫了數百字,讀完之後,劉浪終於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包括這苗九明的死因。
苗九明作為浮雲宗的宗主,深感自身實力不足以支撐宗門,就想將白猿,也就是眼前的妖修收為己用。
隻是白猿不同意,雙方相持不下,苗九明就趁著這個時間研究起了浮雲宗的護宗大陣,結果護宗大陣太過玄奧,以他的天賦隻能觸及一個邊緣,偏偏苗九明是不服輸的性格,便強行領悟,結果耗盡心力,一夜白頭。
自知時日無多,苗九明才留下這封信,告誡後來的浮雲宗弟子,除非有大天賦者,千萬不要研究祖師留下的這套護宗大陣,否則會像他一樣,遭到反噬。
這樣看來,苗九明死了可能已經有八百年了,當初白猿決定投降做浮雲宗護宗神獸的時候,苗九明就已經死了。
“你看看吧!”劉浪將手帕扔給妖修白猿。
白猿拿著手帕看了半天,然後茫然地抬起頭,“我不認字。”
“靠!那你不早說。”劉浪罵了一聲,拿回手帕,將上麵的內容給白猿講了一遍。
“他有沒有說怎麼從這出去。”白猿問道。苗九明是他的仇人,當初有何心路曆程他並不關心,他關心的是自己怎麼出去。
“沒有說,不過,我覺得一切答案,都應該在這裏。”劉浪一指眼前的平台說道。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平台便是控製整座護宗大陣的樞紐。
劉浪縱身一躍,跳上平台。
近百平米的平台上,各種顏色的線條縱橫交錯,仿如迷宮一般,劉浪隻看了一眼,就頭暈目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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