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承允幾乎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將自己的悲慘過往,講述了一遍,祖瞳頗為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的感覺。
盡管,早期的他,境況可能比承允強點,但就現在而言,他可能還不如承允。
承允最起碼還保留著原身,而他就剩下一個神魂,想要再回巔峰,唯有重塑瞳力之身一條路可走。
“這麼說,你隻是受害者?”
相比於祖瞳的感同身受,劉浪這邊要冷靜得多,待承允講完,劉浪重新審視著承允,懷疑地問道。
“當然!”
承允言之鑿鑿道:“從始至終,我就沒想害左光遠,我幫他,他幫我,本來是能夠共贏的,可是他卻不甘心,非要一個人把好處撈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迫不得已下的自衛。”
“這隻是你的一麵之詞。”
劉浪顯然不信。
剛才,祖瞳已經講明和左光遠的關係,承允肯定得撿著對自己有利的說。
“你若不信,可以叫左光遠出來,當麵對質。”承允理直氣壯道。
“叫左光遠出來對質?左光遠還能出來?”劉浪看了看手裏的祭壇,眼中滿是懷疑。
“能,隻要按照我說的方法做,左光遠就能走出祭壇。”承允自信地說道。
“那你說說,怎麼把左光遠弄出來?”劉浪不動聲色道。
“很簡單,你先在祭壇上打這麼一個法訣,再弄那麼一個法訣……”承允耐心的講解,仔細的比劃。
這些法訣並不複雜,以劉浪的水平,可以完美複刻。
但是,整合起來是什麼意思,劉浪卻看不懂,不單劉浪看不懂,旁邊的祖瞳一樣看不懂。
毫無疑問,這屬於承允老家的術煉體係。
從祖瞳那裏得到確認之後,劉浪不由心生警惕。
“其實,沒必要把左光遠叫出來,當麵對質。”略微思考了兩三秒鍾之後,劉浪聳聳肩地說道。
“怎麼沒必要,我覺得非常有必要,隻要那樣,才能證明我的清白。”承允義正辭嚴地說道。
“你清不清白不重要的,就算你是左光遠的救命恩人,又能如何?該壓你,還是要壓你。”劉浪晃了晃手裏的祭壇說道。
“你,你這是不講道理啊!”
承允的麵色頓時變了。
“實話告訴你,我就沒講過道理。”劉浪呲著牙說道,盡管,他露出的是門牙不是獠牙。
“對,扯那麼多沒用,最後的結果,就是你還活生生的站在這裏,而左光遠僅剩一副無法言語的皮囊,這筆賬,必須算清楚。”
劉浪的突然強硬,很好地提醒了祖瞳。
翻回去一想,祖瞳覺得,承允提議和左光遠當麵對質,肯定有詐,為了鎮壓住承允,左光遠才以自身神魂作為祭壇之靈,真要將其神魂,從祭壇中剝離出來,那祭壇的鎮壓之力肯定會銳減。
這件殺手鐧也就稱不上殺手鐧了。
“你們想怎麼算賬?”
第二輪忽悠沒有起到作用,承允不禁咬了咬後槽牙,劉浪和祖瞳的難纏程度,真是遠超他的想象。
“怎麼算……”
劉浪和祖瞳不由對視了一眼,事實上,從一開始,他們的目標就是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