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完,二兩抽出銅錢劍,咬破食指,抹在銅錢劍上,給銅錢劍開個光,這劍瞬間變成金黃色。
那色鬼也不含糊,張牙舞爪地衝著二兩殺將過來,兩隻鬼手直取二兩的脖子,說時遲那時快,二兩縱身一躍,在半空中舉起銅錢劍對著色鬼劈了下來,這果真有些道行,竟雙手接住了銅錢劍,雖說隻是魂魄,但力量奇大,奈何二兩還是年紀小,力量上比不過他。
色鬼得意地一摔,把二兩從空中摔在地上,二兩出來時十分匆忙,連張符紙都沒帶,僅僅帶了把銅錢劍!色鬼再次向二兩撲了過來,此時二兩在地上還沒站起來,躲閃不及,鬼手把二兩的脖子抓個正著!
“你的道行還是不夠啊!哈哈”色鬼得意洋洋,二兩的臉被它掐的漲紅,且感覺呼吸困難,銅錢劍也滑落在地……
在一旁看著的喬一岩和袁霜心裏急壞了,喬一岩也不管那麼多了,抄起手裏的斧頭就砍,奈何魂魄不是個實體,斧頭像砍空氣一般從色鬼的身體穿了過去。
“哼,不自量力!”色鬼趁機朝著喬一岩吹了一口鬼氣,喬一岩頓時癱軟在地,神誌不清起來。
袁霜看到這一幕更是著急,正準備也上前與色鬼拚命,這時她的袖子裏掉下一東西,袁霜一拍腦袋,對了,還有銅鏡呀!
袁霜趕忙撿起銅鏡扔給已經漸漸昏迷的二兩,由於看不到銅鏡,二兩隻能憑借著手感摸索著,他用自己手上殘留的血在銅鏡北麵大致地寫了一個“敕”字,在天師府時,每個道士的基本功就是畫符,二兩畫的符紙沒有千張也有幾百張,即使不看也能畫出來,所以寫個字並不是很難,隻是脖子被掐的有些難受。
色鬼還沒意識到,正得意洋洋地衝著袁霜大笑:“娘子,看到了吧……哈哈”
這時二兩趁機舉起小銅鏡,憋足力氣,念著咒語:“天地自然,穢炁分散!敕!”
頓時銅鏡亮得像個太陽,色鬼大驚失色,放下二兩想躲在月光之下,誰知袁霜早有防備,已經悄悄地關上了窗戶!
“娘子!你!”
銅鏡直照的色鬼形消魂散,幾近透明,最後不得不跪下向二兩求饒。
二兩深呼口氣,想來這鬼也構不成什麼威脅了,再照下去它非魂飛魄散不可,這是極損陰德的事,所以二兩就收了銅鏡。
“多謝道……長!”此時的色鬼頓時沒了鬼氣,顫抖著躲在角落裏。
“我且問你,你為什麼一直叫袁姐姐娘子?她可從來沒見過你!”二兩問道。
色鬼看了一眼袁霜,隨後伸手憑空一抓,那盞綠色的燈籠又出現了。
“這是引魂燈!”二兩隻知道引魂燈在道士手裏能幫人叫魂引魄,可這色鬼用引魂燈幹嘛?
這時色鬼又不知從哪拿出一張字據,接著說:“她的相公張德生在下麵是我的賭友,有一次他跟我賭,他又輸了,可他此時已經一無所有了,我問他要把什麼抵給我,他一狠心,就寫下了這張字據——把他在陽間的妻子抵給我!我正好尚未娶妻,我……我也想……享受天倫之樂……”說著這色鬼還不時地朝著袁霜看。
二兩又假裝舉起銅鏡,嚇得色鬼再次求饒。二兩用銅錢劍指著它,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我就說,我又不認識你家的路,我怎麼去找你妻子?張德生一拍手說,你做一個引魂燈,我做你的燈芯,我帶你去!然後就……就找到這裏了。”
聽到這話二兩算是明白了,他看了看袁霜,她顯然有些不知所措,顯得失落無比,畢竟自己的丈夫把自己當成賭資遞給別人,誰都會感到失望和憤怒的。
二兩讓色鬼把引魂燈和字據留下來,否則就讓他魂飛魄散,這色鬼哪能不從啊,丟下東西就消失了。
袁霜看了看引魂燈,眼淚漸漸掉了下來,雖然二兩還小,但袁霜很傷心他還是看出來的。
“袁姐姐,你看這……”
袁霜一抹眼淚:“隨你處置,我再也不想見到他!”
二兩點點頭,隨後把字據給燒了,二兩連夜跑到城隍廟,寫了一張狀紙,把張德生的鬼魂告上陰府公堂,城隍明察秋毫,把引魂燈的燈芯拔了出來,判張德生入十八層地獄!
這正印證了那句老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