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仁的堂叔徐日盛雖同樣成長於醫師世家,卻自幼偏好毒物研究,並立下研究天下所有奇毒為人生目標。
他從徐仁那得知孤獨求樂的事情後,便一直心急著想早日親眼見到這種症狀,並想親手解開它。
徐日盛抽出一條細長的銀針,把它放在燭火中燙了燙,然後紮在孤獨求樂的手臂上。
“嘶。”孤獨求樂倒吸一口氣。此刻她雙手放在桌麵上,衣袖全挽了起來,上麵正散布著不少銀針。
“這種針灸療法是苗蠱的克星,堂叔以前曾救治過不少中苗蠱的武林的人士。”站在旁邊的徐仁看到孤獨求樂緊張不安,忙安慰她。
“這樣真的有用?”孤獨求樂還是忍不住想質疑,感覺用針紮手臂就能讓全身的黑色消失,未免也太簡單太兒戲了吧。不過隻要想想能恢複容貌,她心裏就激動得一陣抽搐。
“哼,我的針灸在江湖上可是赫赫有名的,連武林盟主我都救過,何況是你這區區赤蠱。”徐日盛見有人敢當麵質疑他的能力,忍不住手上使了點勁。
孤獨求樂立即慘叫一聲,徐仁很想替孤獨求樂說些好話,但想到堂叔的怪脾氣,如果求他,估計待會下手會更重,徐仁隻好不忍心的別開眼。
孤獨求樂雖然受了苦頭,但內心卻更清明,如果赤蠱容易解開,徐日盛會這麼感興趣的不顧受傷的腿跑來解蠱嗎?
這老頭就愛吹牛!孤獨求樂暗自腹誹著,表麵上卻再也不敢公開發表質疑。
半個時辰後,孤獨求樂的手臂上已經是密密麻麻的銀針。
徐日盛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臉色一片凝重。
“堂叔,這種針灸療法似乎對赤蠱不起作用。”
這不是明擺著的嘛!徐日盛斜睨了徐仁一眼,徐仁不敢再出聲。
良久後,徐日盛總結了下針灸的結果,“估計是麵積不夠。”
麵積不夠?兩隻手臂紮滿銀針還不夠,還得往身上其它地方繼續紮銀針?
孤獨求樂嚇得差點暈過去,忙叫嚷著說不治療要回家。
徐仁見天色也不早了,便去掉孤獨求樂手上的銀針讓她回去,徐日盛也未阻攔。
孤獨求樂走後,徐仁忍不住問出心中的疑惑。
“堂叔,這次用銀針密密麻麻紮滿手臂,好像並不是根據穴位來針灸的?”
廢話!徐日盛怒瞪了堂侄一眼,誰有見過手臂上會有密密麻麻穴位的嗎?
徐仁縮了縮脖子不敢再開口,他一直很懼怕堂叔。也許是因為小時候堂叔曾提出要收他為徒,父親讓他自己選擇,而他因年幼不想離開父親,所以沒答應。往後每次見麵,堂叔總少不了會用那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譴責他,搞得他一直心驚膽顫。
“苗蠱一般是作傷害他人之用,傷害他人身體的方式無非就是漫延擴散或是遊走全身至最重要穴位。赤蠱並不同於其他蠱,它除了讓人全身膚色變黑外,並不傷害身體。所以它應該不會在穴位上遊走,那它發作的方式就應該是漫延擴散。我在她手臂上紮針是想把赤蠱全引過來壓製在手臂上,隻是可惜,這方法竟行不通。”
“我曾翻閱過一些有關苗蠱的記載,記載中有提到過‘蠱門’一詞。蠱寄存在身體上最開始發作的部位就是蠱的命門,如果能找到蠱門,是不是就能用針灸的方法把蠱限製在一個地方?”
“蠱確實有蠱門一說,你說的方法理論上是可以的,但對孤獨求樂的來說,卻未畢行得通。”
“為什麼?”徐仁不解。
“首先,下蠱的方法可以是從口而入或是從傷口而入。如是是從傷口而入,傷口肯定就是蠱門。但從口而入的蠱,從蠱第一次發作至全身,你根本沒辦法知道。”
“那怎麼辦?”徐仁很想幫忙,可惜他對蠱毒並未有很深的研究,現在隻能一籌莫展。
“容我想想再說。”徐日盛開始翻查他隨身攜帶的幾個超級大包裹,裏麵全是一些記載著各種類型毒物的書籍。他這人沒啥宏圖大誌,就愛挑戰高難度,無論是毒還是蠱,越是難解的,他就越有興趣。這次,他也心裏發了狠,一定要讓那個黑炭正常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