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的的神秘麵紗一層層地被慢慢掀開,但最終食物成了所有一切的焦點。女人們的一生都在等待從天而降的黝黑發澀的小漿果,她們任憑一次次被迫生孩子,並且眼睜睜地又看著被男人們吃掉而無能為力。男人們則一輩子都活在饑餓的糾結中,就是那極少數成為騎士的也隻是為能吃飽。田道清再也不想多待上哪怕一分一秒,這裏每一個人的想法和思維都令他惡心,他們幾乎從來都不考慮合作,有的隻是殘忍、消極與盲從。
但現實是,而那萬丈涯幾乎是直通天際,豐沛的瀑布將他的前路徹底攔住,他相信先天武者也不可能有力法翻越。此外,除了兩個不靠譜的傳說外一無所獲,沙漠裏的那個仙境他自然是不會相信,也隻有試著確認醉仙峰天坑裏是否真得有仙使存在。幾經周折,田道清最後還是隻得無奈地回到苦夜穀,因為好像也隻有那個女人才有合作的可能。
“我有紅色胎記是赤幽人,我女兒的黃色胎記算是魅金人,這樣應該算是我的一點誠意吧!”女人一見田道清找回來就拉開自己和女兒的衣領。因為有同種不食的禁忌,通常很少有人願意暴露自己的胎記,否則更容易招致惦記,似乎這已經是一種很大的坦承了。
田道清卻很是平靜,並沒有對此表現出什麼反應,冷冷地說:“你女兒的一些算計心思最好收起來,還是你心裏的一些想法同樣別落實,我雖是個外來人但也不會和你們建立什麼信任。”隻見他伸手凝聚出一個小火球,彈到了嬰兒平躺的茅草上,火勢迅速變大。那小嬰兒馬上就站起來灰頭土臉地從濃煙裏躥出來,躲在女人腿後驚懼地看著田道清。
“既然知道孩子是我的命門,是不是也應該放她一馬,到時我們各取所需如何。”女人好像是擔心田道清要取嬰兒的性命,但實際上田道清隻是想警告她們不要算計自己,主要是立個下馬威。這裏的人們多數都毫無追求,能吃飽差不多就是一切,婦女們雖然對孩子疼愛但卻無能為力,而對男人們來說婦孺不過是食物儲備而已。至於各村落也不過是自發的鬆散聯合體,僅是避免無度的相互弑殺。
直到女人和嬰兒的眼神中充滿畏懼時,田道清才緩緩開口:“你們的處世之法我是見識到了,雖然我不會像你們一樣隨意殺戮,但也絕對不是懦弱之輩。別以為知道了我的秘密就可以有所要挾,關鍵的時刻我不會手軟,當然隻要你能幫我離開,該有的好處肯定是少不了的。”運用《千麵歌》中的一個小技巧,田道清整個人看起來又瘦了一圈,而且脖子上出現了一個黑色胎記,很快他又恢複了本來麵目。
在女人和嬰兒的驚詫之中,田道清突然飛身向前繞開女人一把將嬰兒搶到手中,隻見他眉心中一縷細弱遊絲的白光射向嬰兒。然後對女人說:“你若真想自己做主就聽我的,隻要你女兒不參和其中,我有辦法驅除他!”女人先是一驚,略一猶豫後就極為鎮定地點點頭,一邊摸著嬰兒的小手一邊說:“聽娘的話,你可以解脫了,千萬別信那個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