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打通周身穴位,可以說是半步先天。你要是還能放出那麼多靈火就試試,也正好臨死前見識一下後天頂階與後天高階武者的差距!”田道靖一步步逼近那一處茂密的草叢。
田道清跳了出來麵無懼色,嘴裏邊嚼著東西邊問:“何苦非要如此!從始至終除了給你吃得藥裏放了點臭東西,好像一直都是你不講道理,為什麼非要和我過不去?”
田道靖眯著小眼睛很是得意:“田家道字輩嫡係子弟都恨你,你自小就得到了我們想要的一切,我不過是替所有人討個公道。憑什麼你可以隨便出入族中各處,憑什麼你不守族規約束,憑什麼要專門加一條紅律放所有人讓著你。當然這也不算什麼,可你偏偏又總是有我們得不到的東西,從小不煆體也能入了武道,天道為何如此不公?我不知吃了多少苦頭卻還是幾次栽在你手裏,知不知道是你把火給點得越來越旺得……”
田道清摘下一隻皮袋喝了一口水,然後丟到一旁又問:“那你到底是想怎麼樣,不會是真得想要用那種方法把我也血祭了吧!你就真有把握能讓我跑不了?”然後他身體不自主地一哆嗦,體內卻是氣血翻湧好像正在經曆脫胎換骨的變化,但從外麵看起來隻是打了幾個擺子就神色如常。
田道靖自信滿滿地來回打量:“如果是那個田道風或許把握不大,但是你估計最多也就是後天中階武者,掀不起什麼大風浪來。還有如果我沒猜錯你的身體好像也有些問題,另外我手裏可還有這頭畜生呢!”可是那條正舔舐皮袋的大狼狗卻突然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田道清微微一笑:“這下倚仗沒有了吧!它不睡上個十天半個月是醒不來的,還有你怎麼知道我就不能快過田道風?”其實田道清本應該毒死這條狗,但他又擔心藥下得太猛反應被發現,於是隻在水裏摻了一些迷神散。實際上估計最多也隻能讓其睡上兩三天,如果沒有人守護在這赤焰山中這麼躺上半天都很危險,另外隻要擺脫田道靖這點時間已經足夠了。
田道靖顯然對於神犬的狀況不以為然,反而是大笑:“還有什麼壓箱底的本事隻管用上,今天小爺陪你玩個夠,我就不信馴不服你這隻瘟雞!”他一個箭步衝上去,心底裏有十二分把握能一招拿對麵這個瘦弱書生,當然同樣也是提了十二分小心防止什麼暗算。
兩人的距離人一丈多變成不到一尺,田道清站著紋絲不動反而是令田道靖心裏打鼓,但他還是義無反顧並未收手。兩人隻有寸餘距離時,田道清一下子消失了,田道靖撲了個空,但轉身又看見人還是站在那裏,於是不禁有些難以理解。實際上,田道清隻是施展了隱身訣後閃開那一擊,然後又迅速回到原位,對於不知情的人自然是顯得頗為詭異。
“這回是不是可以死心了,如果你現在收手,我可以不計較,否則……”田道清強行壓製著那一粒登仙丸所引發的身體不適,短時間內讓人提升一個小境界是他難以承受的。剛才的一下已經讓他剛剛平穩的氣血再次沸騰,他需要一點時間把藥力徹底融入經脈。
田道靖被剛才的一幕略微震懾,看著對方氣定神閑的樣子有些猶豫。趁此間隙,田道清故作深沉:“那就讓你開開眼!”他拋出一張靈火符,讓一隻幽魂於空中攔住將其激發,臉盆大的火球憑空浮現,炙熱的氣浪令田道靖謹慎地向後退出數尺。
兩人靜靜地對視誰也沒有輕舉妄動,田道清抓緊時間將登仙丸的藥力盡量釋放。雖然這對身體會造成巨大損害,但是他現在別無選擇,隻有實力大大提升才有可能擺脫糾纏。當所有的身體不適都平息之後,田道清能明顯感覺到七八條經絡已經完全打通,靈貓天劫後的那種感覺再次出現。一下子內力多出近十倍不止,法力更是原來的數十倍,甚至識海神念也重新恢複。不但那三隻幽魂直接複活,而且存留的那隻幽魂的法力同樣激增數倍。現在隻要一個心念就可以將自己的法力送出體外,這正是術師修行到覺知境中階的驅靈能力,再高一個小境界按說還能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