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發血符後田道清感覺經曆了一種奇特的夢遊,臉上的一種濕潤而溫熱氣息讓他徹底醒來,整個過程好像十分漫長又似乎隻是打了一個盹兒。睜開眼睛才發現田家的神犬居然在舔自己的臉,急忙四下觀察才稍稍有點安心,但是顯然那八個人肯定離這裏不太遠。
極為謹慎地放出神念所看到的景象令他後背發寒,原來就在離他僅僅數丈之外的山洞裏田道風正在折磨一隻白色的莫瀆獸。這個比家豬還要小的家夥本來是個狠角色,以動作迅捷和爪子鋒利見長,時常竄到牛馬鹿獐等大型動物身上直接從**中掏走內髒,可現在全身密密麻麻插滿各種規格的銀針。但是每當田道風將手掌按在這枯瘦如猴的小家夥頭頂上時,它便會異常激烈地反抗,於是換來得是更加狠戾的摧殘。如此三番
數次之後莫瀆獸氣息奄奄,最終一命嗚呼徹底沒了反應。
田道風滿臉陰鬱地從山洞中走了出來,他背後的田道靖則是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但嘴上卻極為關切:“怎麼樣還順利嗎?現在是不是可以幫我一起去捕捉龍火蚯了?”田道風回過頭時已經完全變了個態度,此時臉上半點鬱悶之色也沒有,看著蹲在地上擺弄鐵盒的田道靖笑嬉嬉地點點頭。
田道清生怕暴露自己,此時正緊張地藏在灌木叢中大氣都不敢出,還好神犬很聰明否則還真不容易打發走。他本打算這些人走後自己抽空脫身,但是卻發現其他人正兩兩一組十幾丈外的三個向上尋找什麼,又像是在警戒。其中有兩個正在閑聊,一人問:“你說田道靖他和歐冶子說了什麼,居然會答應他出手?”
另一人搖搖頭:“誰知道呢?不過他總說自己已經是半步先天,好像突然先天隻是時間問題,想來是肯定有辦法能打動人。你說咱倆個和他同一時間修行這種秘術,當初我們修為還高過他,怎麼才這麼短時間就差了這麼遠,甚至連那個拍馬屁的田道風都不如!”
“小聲點,田道風可是愛記仇別被他聽到。別得不說要不是咱們在,神犬估計早成狗肉了。”
“他的那路道法和咱們不一樣,求不到他什麼。咱們雖然還未打能任何一條經絡,但七十二大穴也不差多少了,真有衝突聯起手來好像也沒必要看他臉色吧。”
“這你可錯了!我好幾次親耳聽他向田道靖求那個修行訣竅,說是隻差幾十個小的穴位沒有打通,依我看這家夥肯定有所保留,搞不好離打通全周經絡也不遠了……”
借助神念田道清大概知道他們八人分別修行兩種特殊的功法,田家已經有不下數十人因此致殘或喪生。他們八個人是少數平安無事的一部分,其中以田道靖和田道風最為成功,所以此行基本都聽他們兩人的命令。與田家傳統煆體不同之處是以設法吸收動物精血為主,這次進山曆練就是為了能捕捉到強大的異獸,特別是田道靖好像需要某種特別的異種才能嚐試突破先天。
他們本來是計劃繼續深入赤焰山的,但是因為田道靖和歐冶子有約才在這裏暫時落腳等待消息。明麵上是讓他們警戒以免打擾二人在山洞中修行,實則是擔心被玉卿子找回來拿他們當炮灰,不管誰發現情況都會警示其他人。田道清搞清楚情況後多少放鬆了一些,他相信玉卿子肯定有辦法解決歐冶子,現在他隻能是耐心地等待他們離開。
田道清等了整整一天一夜,這些人隻是三三兩兩地離開一會就又回來,中間有個空檔田道靖和田道風都走了,雖然他有不少的把握能擺脫剩餘六個人,但還是沒敢輕易行動。一條差不多有水桶粗長約一丈的大肉蟲子被田道靖拖進山洞,數尺長的樹枝從大胖蟲子腦袋貫穿而過,身體上被拖得已經磨出數不清的傷口汩汩地流淌著淡綠的液體。田道風極為熟練地將洞口封閉,裏麵已經是一片漆黑,田道靖一把抽出樹枝大蟲子馬上變得鮮活靈動,張開嘴巴亮出如彎刀的兩隻獠牙,完全是一副要吃人的樣子直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