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些手提兵刃凶神惡煞般的蒙麵人,田道清反而心裏踏實了,真正褲強勁的武者是不會受這種凡俗兵器羈絆的。於是又坐回石頭上用隨手用袖子扇了扇,說道:“你們是那張太宰小老婆派來得嗎?就這樣下三流的水準也敢暗算仙嶽峽穀的十三公子,為此還先搭上幾條人命值得嗎?到底給了你們什麼好處?”
“什麼……那更不能留你的命了。大家一起上還真不信拿不下他,給我上!”
“等等,先別急,死要死個明白!能不能告訴我你們什麼來頭?”
屋裏出來還在逼毒的武者道:“將死之人說了也無妨,我們是青涼穀玉手堂的人,這幾個兄弟的命隻能記到你頭上了。他們是血映派子武門的弟子,有我們兩大勢力的人陪葬你死得不算怨了。”
“好,很好!既然還算是出生名門,就放你們一馬,回頭此事仙嶽峽穀會有人親自登門處理。”說完他揚手拋出一隻圓球發出刺目的光芒,有兩個人隻感覺身邊一陣風吹過,陣陣煙霧慢慢消散後已經徹底找不到了他的蹤跡。實際上他是施展了隱身訣然後又運用了禦風訣和輕身術,因此化煙步法提升數倍,不過丈餘的距離自然是眨眼之間就不見了。
眾人麵麵相覷時,樹林中的無眉老者走了出來笑道:“早告訴你們不要大意,你看他年輕實際滑頭得很。所有人都以為是我把徒弟燒成那個樣子,解釋了多少次都沒人信……”
“你還笑得出來,怎麼會是田家的大公子。已經死幾個人,讓我回去怎麼向師門交待?”
“就是,田家真得找人門去,血映派為息事寧人一定會拿子武門開刀,我就是死了也頂不下這個雷。你們當初可是說過有成全之策的?”
老者不經意地摸了摸自己的眉毛,突然一指樹林:“看哪裏!”眾人全都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其中一個人看見自己脖子前伸出一支血淋淋的槍尖後貫穿而出,這是他今生見到的最後一個場景。他拚命地用手捂著脖子上的血窟窿,但卻無濟於事,隻能極為不甘心地慢慢失去了意識。
緊跟著那杆槍又從另一人的胸口洞穿而出,下意識地用手堵住傷口,鮮血從指縫間汩汩流出,他眼看著血色短槍又紮進一個人的腹部才”啊“的一聲倒在地上。第四個人應當說要幸運很多,他已轉身看到異變,慌裏慌張地奮力用手中長鐧向把刺向腹部的短槍往上架,身體向下倒並腳下一蹬地平躺著向後劃了出去。短槍沿著割破衣服還切掉了幾根胸毛,最終從下巴一直紮入腦袋兩個人才停了下來。
老者拔出短槍在死者身上蹭了蹭,冷冷地陰笑道:“你死了自然能頂下這個麻煩,明天申請退族的十三公子為了幾顆登仙丸和一瓶冥芝液就嗜血殺戮的事情將傳遍天下,這便是我們的萬全之策。你們這些人還沒入武道,要勞煩我老人家動手嗎?”其他眾人一看這情形馬上就明白過來了,很快就四散奔逃。但是又怎麼可以跑得過武者,特別是老者這種身法見長的人很快就一一截殺。
而中毒的幾個人提前毫無防備,要麼已經不省人事要麼是在全力逼毒。趁著老者追人的空檔那為首之人還算內力深厚,他暫時強壓餘毒起身拔腿就跑,眼看著隻要進入樹林就有希望活命,卻迎麵走出一個人。他本來已經有些支撐不住了,隻得馬上放慢腳步停下來,一邊壓製毒性一邊央求:“公子你快救救我!隻要留我這條命在,到時您讓我怎麼著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