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族長被人請了過來,聽著七嘴八舌的說法聽得腦袋都疼,大家這會當然是各執一詞。現在連田秉真也變得理直氣壯,和兒子耳語之後知道並沒有得手而且連人都沒見著,幹脆就編出另一套說辭。
“族長,事情我大概了解一下。道靖他一心思慕依若姑娘,但既然嫁於他人也隻能作罷。因為很快就要去赤焰山中曆練,這裏麵充滿了風險生死難料,所以才一大早來恭賀道別。估計道清是多少有些醋意言語上激怒依若,所以她才一個人跑了,結果道靖就指責了幾句,不想道清他居然趁人不備下了毒藥又發動機關把人傷成這樣。而道風擔心道清他一衝動鬧出人命才出手封經鎖脈暫時製住他,不想也同樣中了毒才會被一隻畜生撲倒……”
田道清聽到這裏伸出拇指:“您可真是會編故事,而且說謊怎麼一點都不臉紅。要不去外麵說書好了,定能紅遍天下。”代族長沉聲道:“清兒,有事說事,莫要嘲弄。”田道清冷哼一聲:“舉頭三尺有神靈,我堅信真得假不了。那倒是說說他拿我的書,搶我的腰帶又是幾個意思,您要是能再編出個由頭來我就佩服了。”
田秉真被問得一時沒了辦法,支吾道:“我也是僅從隻言片語中推測而已,道清你莫急。再說他現在身上哪有什麼書和腰帶?”一名黑衣人過去小聲耳語:“代族長,這四本書是神犬從道風懷裏叨出來的,在場的人都看到了。”田道清一把拽回黃繩向代族長晃了晃:“前些天您不是還說我這東西不一般嗎?”
田道風此時抻長脖子抱怨:“田道清他說讓我用那四本書去勸依若回來,還說把這黃繩交給她就明白了。我一心想化解矛盾才上了當,否則怎麼可能中毒被一隻狗給撲倒。現在半點內力都提不起來,看來赤焰山曆練要耽擱啦。”田道清聽到這實在是受不了了:“你們父子真是心有靈犀,而且也是一路貨色。真沒想到田秉真你平常裝得好像知書達理一般,我知道這田家早就沒有了立足之地,那從今天起咱們就一刀兩斷好了。這委屈我也不計較了,隻當是還了你們這麼多年的庇護。”然後氣呼呼地從屋裏拿出一張紙交給代族長:“下次您隨便定個的日子,我回來咱們正式把退族的儀式給辦了。”
芳姑姑也緊跟著道:“到時侯依若也退出一起田家,天下之大總有我們一家人的容身之所。”這會代族長是相當崩潰的,他心裏暗罵:“三個老東西裝聾作啞不出麵,非要搞這麼個爛攤子給我。兩個大人真是胡鬧,聽了個流言就當回事,真有那麼好依若哪會留到現在。還有這兩個小東西也是不爭氣,身為武者竟然被同一人兩次下毒封了內力。唉!等族長回來不定怎麼數落我。”
“他根本就是自知無理裝可憐,族長您想想……”,這會田道風看著情況也來了勁頭。”閉嘴!”代族長終於是忍不住了,拿出一根針問:“教你鬼哭針法可不是用來對付自家人的!看來你一定要現在就把情事弄得清清楚楚是不是?不要以為自己有點小成就族裏什麼事都可以牽就,就是你們兩個都死了還有田道業呢。還有隻要肯再花工夫,你們應該知道田家有得是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