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田道清閉目凝神斂息屏氣,雖然眼不視物耳不聞聲,但是卻清晰地感覺到數十名太宰府衛隊已經徹底把客棧封死,於是哈哈大笑:“真是妙哉!妙哉!”青衣老者頗為尷尬地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好小子夠機靈,算你命大!”黃牙青年此時已經摘掉了蒺藜兜的最後一個勾刺一邊哆嗦一邊恨恨地說:“師傅你老盡管吩咐,給我留活口不能便宜了他。”一名衛官上前小聲說:“公子,這裏不比您先前的地方,事情搞大了不好收拾,要不要……”
黃牙青年小聲耳語:“私自運用蒺藜兜若是讓人知道麻煩也不小,今天這裏一個活口都不留,到時就說是有武者謀財害命,咱們隻是順手撲殺而已,隻要大家嘴嚴想來沒人為這麼個不入流的武者出頭。”這會田道清絲毫沒有顯得有半分緊張,他竟然大喇喇地席地盤膝閉目養神起來,神識探查之下屋內每一個人的位置都很清楚,樓上幾間客戶裏有多少人同樣感應得到,甚至屋頂上最後極為嗜睡的精猞猁也了如指掌。
衛官正要發號施令,田道清悠悠地說:“你要鐵了心與他趟這渾水嗎?這可是十幾條人命還有婦孺,當真以為追查不到?”衛官聽到這話臉色變了又變不禁問:“你是先天武者?”他可是聽說過隻有傳說中的先天武者才有神識,就像帶著耳目出去一樣。青衣老者馬上糾正說:“不可能,他肯定是猜得,要麼是煉了些旁門讀唇功法,先天武者少有世間行走也決不可能被我劃破衣服。所有人聽好了,張太宰連喪三子如今可是老來得子,李迪爾是他唯一的小舅子,輕重你們自己把握,隻要大家把嘴閉緊不多事就行。”
田道清從神識無比奇妙的體驗中回過味兒來,慢慢站起來戲謔地看著那一老一少說:“家裏有規矩不讓在外麵打架,我這會心情又特別好,反正大家都沒什麼損失,這事咱們要不就算了各回各家吧!”那衛官一聽長長鬆了一口氣剛要借坡下驢,這一老一少卻異口同聲道:“想得美!”然後就像事先商量好一樣共同動手了,黃牙青年雖然全身被勾刺紮得到處都是小血點被終歸是皮外傷,田道清幾乎可以完全忽略掉他。而那老者就完全不一樣了,不光身體極為靈動而且招數陰損無比,不過實力還是差很多不足為患。
田道清本不想與他們交手,也有很多霹靂手段製住兩人,但通過神識感應和操控後手中那條皮鞭和內甲總是像無底洞一樣吸噬內力,這才讓他來了興趣,但在旁人看來則是這一老一少配合嫻熟大大地占了上風。可時間一長黃牙青年還是有些急燥幾次大罵衛官:“我知道你也是武者,再不出手回去就讓姐姐撤了你的衛官長!”但那衛官卻始終不動聲色冷眼旁觀。青年老者一手持槍並一隻手拿出個竹筒,那黃牙青年見此情形從懷裏扯出一塊布裹在向上,隻見數十個彈丸射出來就變成小火球密密麻麻要吞掉田道清。
田道清大嗬幾聲多數火球倒飛回去,而他卻在已經蹲在地上的黃牙青年身上不經意的一點,而後閃旁邊。不少火球沾到老者身上燒了起來,幾個火球打到青年的那塊布上滑落在地,但很快青年身上同樣燒了起來。周圍一旁早已解開穴位的小混混們趕緊設法救火,田道清則一聲悠長的口哨騎上從屋頂上爬下來的精猞猁身上揚長而去。那衛官此時看著兩個火人搖搖頭以極低的聲音喃喃道:“兩個土包子,你們也不問清他是誰,就敢去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