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兩人對壘還真是不分上下,幾名田家子弟小聲議論:“田道清不是資質太差從小都未煆體嗎?聽說入武道不才多久怎麼會如此利害,道恒師兄聽說已經徹底打通了手太陽、足太陰和督脈這三條經絡,怎麼居然一時還拿不下他!”
旁邊有人解釋:“人家自打出生就地位不一般,說不定是族裏給了什麼功法特殊或仙藥培養,田道靖不就是如此這才幾年眼看就要打通所有穴位,聽說都已經著手準備衝擊先天了。”另外也有人不讚同:“我看肯定還是得了鐵柔風的指點,據傳當年鐵柔風就曾留下很短一道口訣,十幾年來無人修成,好像那裏麵就有一種類似真氣外放的武技……”
田道恒此時正十分鬱悶,對於四處遊走的田道清他那一身的本事很難發揮,看著田家一眾子弟竊竊私語總覺得是在嘲諷自己,再加上田道清時輕時重地一兩記小吼拳騷擾讓其心情更加急躁,心中一個勁地納悶田道清怎麼會把極耗內力的化煙步法運用如此長時間。
田道清之所以與其交手,一方麵是確實不太可能逃避,另一方麵也是想從這種切磋之中尋找一些修行的契機。自從與那個畢卓成交手之後田道清對武道有了新的見解,對鐵柔風所授的口訣也有所領悟,一交手他首先是試探了一下基本確認對方出手有所顧及就更是大膽地放手對壘。
兩人鬥了快一刻鍾仍然不分勝負,田道清慢悠悠地說:“要不咱們都收手吧,你我都不可能輕鬆拿下對方,還不如就此相互找個台階。另外,我還可以賣你個麵子保證忙完手頭上一些事去一下田家,你看怎麼樣?”
田道恒卻頗為不屑:“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化煙步法確實運用得有些新意,這真氣外放應該是小吼拳吧,可是這些應該都是極耗內力的做法並不可取,我想你應該是很快山窮水盡了吧!這個台階我不需要,除非你主動認輸並馬上跟我回去。”
“我隻是剛入武道於名聲無所謂,你是道字輩嫡傳子弟是輸不起的。既然想探探我內力的底兒那就再多陪你玩一會兒!”田道恒不管力量技巧出手速度都占有明確優勢,但是他始終難以捕捉田道清的身體,每一拳一腳落空收勢對內力的消耗也不小,即便偶爾能夠提前預判出田道清的步伐卻還要顧及不見蹤跡的小吼拳,他始終無法確認被全力吹上一口到底會怎麼樣。
又過了半刻鍾,田道清又問:“再給你一次機會,這個台階想要不!”田道恒此時也有些心虛,知道耗盡對方內力的想法未必可行,心裏十分鬱悶:“你這麼眾目睽睽之下又說出來讓我怎麼下台階,何況當然當著那麼多人譏笑過田懷興,這要是不明不白地收手怎麼有臉見人?”
心裏這一楞神的工夫,被田道清連續幾記小吼拳吹掉了包頭的發巾,幾縷頭發披下來看著有些狼狽。也就是這時田道恒斷定小吼拳應該是威力有限不足以傷及自己,他一隻手伸到懷裏整個人速度明顯加快,一下子把身法的劣勢完全彌補,幾次都逼得田道清不得已硬接他的拳腳。
雖然隻是十幾息但也讓田道清忙活得夠愴再也沒了從容,突然一個黑色物件飛了出來,田道清沒辦法躲閃隻得用腳一踢,本以欺身的田道恒封住退路身形後撤。那黑色物件迅速展開化為一隻大網把田道清罩住,絲絲縷縷地粘在身上,田道清掏出落日匕輕易地割斷幾根線,但斷線卻死死粘到匕首上同時其他絲線也都纏在身體各處,這些絲線每一根並非多結實但想要全部扯掉絕非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