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又瞪了一眼大獅鷲:“就你心急,這種事強求不來,有那靈獸契約你隻要是出於本心怎麼都是不可以。如果不是多年前咱們就定了用靈陣還考驗,你以為他能這麼混過去。”
然後女人又隨便詢問了一下田道清來這裏的細節,也大概介紹了一下迷情穀和那靈陣的一些相關情況,還聊了一些其他的內容。把落日匕和包袱都交給田道清吩咐兩隻小獅鷲:“你們兩個直接把他送過煙波河,省得沿路碰上什麼危險,你們送過去就趕快回來,小心一點別被什麼人看到了。”
然後又囑咐田道清:“你不用擔心化骨嶺上那些螞蟻了,依我看肯定是你那精猞猁把人家蟻後給吃了,這麼長時間應該沒什麼事了回去吧。”
不知是休息夠了還是吃過密果的緣故,田道清明顯感覺體力已經恢複了不少。他起身告別後把包袱背好,一隻獅鷲抓起他向外跑了幾步展翅而飛,另一隻緊接著跟了出去。
這一回田道清是把迷情穀看了個清楚,在一個沼澤之上迷霧籠罩,穀內過了那個山洞很快就變得地勢陡峭,他們飛出來的地方則完全是一處峭壁。
過了一會另一隻不知從哪裏找到了精猞猁也抓在空中跟了上來,田道清突然喊了一聲:“能再玩一次嗎?”
兩隻獅鷲聽後都是一聲長嘯,這一回他真接就被放開朝著地麵俯衝而下,離下麵樹林也就是一丈多的距離時才被另一隻飛過來接住。因為打消了疑慮和擔心,他已經十分受用這種驚險和刺激的感覺,因為飛的速度本來就快而且還是直線,關鍵是這三位玩得很嗨不知不覺已經過了煙波河來到化骨嶺。
田道清落被放到地上突然問:“剛才忘了問娘,十多年沒見你們怎麼都還能認得出我?”兩隻獅鷲看著他抖了抖鼻子在他身旁聞了聞。
田道清一下就明白了:“就憑著我身上的味道?”兩隻獅鷲點了點頭。
田道清忽然想起什麼從懷裏摸出兩個珠串:“這裏有兩串碧玉說不上珍惜,但是圖案是我自己設計的,你們那個地方可是真得熱,戴在身上說不準能夠解解暑。”
兩隻獅鷲接過手串好像很是喜歡,他們各從自己尾巴上的五六根長羽毛中拔了一根交給田道清,然後飛到天上盤旋了幾下便一頭紮入黃色霧氣中,一陣陣長嘯聲越來越遠。
田道清看著地上徹底癱軟成一堆的精猞猁不無譏諷:“你敢吃人家蟻後還敢馱我爬過那長索,這麼大膽子怎麼嚇成這樣。唉?你脖子上的毛都哪兒去了,怎麼這麼多綠色的紋路不會是躲在什麼地方發黴了吧!要是也能聽懂我的話就點點頭,你說什麼味道過了十幾年還能一下聞出來?”
迷情穀的山洞裏女人還在數落大獅鷲:“你怎麼這麼小家子氣,我知道你做了數百年傳承靈獸憋屈,可人家當初又沒拿咱們當炮灰隻這一條就很難得。那兩粒丹藥或許是可以幫孩子們掃除不少障礙,但得不到影響也不會大到哪兒去,幸好這事他們不知道,否則要是因此而不甘心或者去搶奪反而對修行不利。
我喂了他兩年,那一縷氣息早已經深入血脈,不管怎麼變咱們都能感應得到。他除非突破到虛靈境,否則這輩子和我的聯係想斷都斷不掉……”
田道清握著一紅一金兩根羽毛長時間呆呆地看著迷霧沒動地方,通過和奶娘的交談他並沒有得到太多關於自己的身世,還是沒弄清楚當年到底是什麼變故讓父親放下他獨自離開。
不知過了多久,遠遠地有人過來,田道清便把落日匕和兩根半尺長的羽毛都塞進包袱裏,到了切近原來是老把頭帶了很多人。田道清此時看起來非常不好,肩上背了個灰布小包像是得了重病一樣,全身上下僅僅靠著一件碎片化的內甲遮蓋,到處都是輕淤和紅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