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應該有十六歲了吧?”一個含混的聲音問:“不管是修行武道還是凝魂術都不應該如此孱弱,看他這一身的手段更像是和那個凡人老獵手學得,鐵柔風和鍾麗娘難道就讓他這麼踏入外麵的修真世界嗎?”
另一個女人的聲音也是很納悶:“就這樣的身板也敢來闖陣還真是膽子不小,他們還真是不擔心這孩子,你說是不是直接把他送回去算了,反正也不太可能闖過後麵兩關了。當初公子可是明確說過十八歲之前就算不突破入道境也至少得是覺知境中無敵手才可以,用這麼個殘破的陣法考驗咱們已經是不能再放水了。”
含混的聲音:“你我控製一下別讓他受重傷也不是太難,我看他好像找到陣法的一點漏洞,還是繼續吧,否則要是三天兩頭找上門來還真是麻煩!”
女子的聲音卻十分不屑:“哪那麼好控製,能不能提前醒過來都難說,我看你根本就不在乎他的死活。也是,你很難理解我的感受,另外你多半還是惦記那兩顆丹藥吧!”
含混的聲音好像被戳中什麼弱點,低聲道:“他畢竟是外人,我還不是想著咱們的孩子,你我在道法上是沒什麼大前途了!”
不知過了多久田道清慢慢醒來,發現自己仍然是被封在一個巨大的冰塊之中,體內各條經絡和五髒六腑裏的陰冷之氣本就難以承受,再加上一種另人絕望的窒息更是恐怖到極點。
大龜在哪裏已經不重要了,現在的第一要務就是別被憋死在這冰塊裏。田道清不但十二正經都有一兩個穴位打通,而且奇經八脈上也有幾個穴位打通,雖然不會辟穀胎息可也能堅持一兩個時辰。
現在身體雖然動彈不得也提不起內力,但嘴裏卻還可以哈出熱氣來,冰塊沒有靈力的支撐隻是凡冰本身就在溶化,不到一刻鍾田道清硬是吹出一個窟窿來。原來可以正常呼吸也是一件非常愜意的事情,這樣就可以開始修複體內的創傷了,恢複的每一絲內力幾乎都被田道清用來消除體內寒氣。
冰塊內外都在一點點溶化,沒有了支撐田道清軟軟地倒在地上,從外麵看起來像是被罩在一塊透明的水晶之中。長時間的調經運氣後,身體終於恢複了知覺,用力一推冰殼就倒在地上摔成無數小塊。
耳朵又聽到了那惱人的嘀嗒聲,現在莫說是異獸就是一隻家犬也未必能輕鬆應對。田道清慢慢站起身來走向那個洞口,發現裏麵竟然又變怕寬了一些而且還再次多了一個路口,最讓他不理解的是這十字路口分別通向的四個圓形盤地居然是同一個地方,因為不管在哪一個裏都有軟劍碎片和無涯蛛絲以及衣服殘片。
洞內的小路雖然蜿蜒曲折但他堅信決不可能通向同一個地方,但現實卻又十分肯定那就是同一塊盆地。
水滴聲節奏逐漸加快,田道清一圈又一圈地圍著盆地仔細察看好像在尋找什麼東西。嘀嗒聲還沒有徹底消失他就回到了洞裏,此時他整個人都緊張到了極點。現在自己可差不多是手無縛雞之力,他現在隻希望就是那些體形寵大的家夥沒辦法進入這洞穴之中。
水滴聲越來越快越來越小,突然間田道清感覺像是被人推了一把,一個趔趄站穩後發現自己已經站在盆地中央,那個洞口卻不知哪裏去了再也找不到。一股旋風卷走塵土和飛沙,風勢過後中間正站著一隻青色大蟒,地上一圈圈盤卷的身體也不知有多長但立起來也有一丈多高,兩隻銅鈴般的大眼睛正俯視著田道清。
都說人心不足蛇吞象,可若說是這家夥吞掉一頭大象好像並非不可能。比牛腰還粗的身體居然還有兩隻比嬰兒還要小的爪子,如果大一些再配上頭頂上兩個突起這像極了傳說中的“真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