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玉卿子鬆了一口氣:“難怪你會如此看重這四本書,田家竟然還安排了先天武者時不時來掃一眼,看來他們是認定你是有可能認識虛文。”
田道清一臉迷茫:“姐姐你不是並未修行嗎?怎麼會知道有先天武者來看過?”
“你以為我所說的自保是個虛辭!你確定還是想要修行那四本書嗎?若是沒有人指點你極有可能修行時出現問題。
即便是在外麵大型宗門每年就修行或死或殘的例子也不少,而且越是到了高階修士之中這種情況越是常見,不知有多少人一個不慎成百上千年的道行灰飛煙滅,甚至於神誌失常身死道消。當然在你這種覺知境的初期或許風險小一些,但是也絕對不是可以忽視的因素。”
田道清態度堅決:“多謝姐姐提醒,你隻需要幫我把這些東西抄錄下來,我會想辦法離開田家修行,另外就算被他們監控到這裏麵的風險我也認了。”
“你這個堅定的心智對於修士倒是不錯,既然我們有緣就多送你一路,隻是現在有個問題抄錄虛文必須一氣嗬成不能停頓。雖然我不怕你們田家,但也不想平白惹麻煩,你必須要幫我多做些準備防止有人用神識探查……”
田家的一間秘室中,十幾人圍坐其中正在激烈地討論,其中一名灰白頭發的壯漢正在發牢騷:“鐵柔風到底是死是活還沒有弄清楚嗎,你們兌字戶是不是應該多加把勁兒,這麼久了都沒有找到行蹤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
那田道清從小都沒有經曆鍛體,聽七叔說這小子資質根骨還都很一般,怎麼會突然之間就入了武道,早知如此我感覺十幾年前咱們就應該強勢一些把他們掏幹淨。”
另一名白發中年人反駁:“你也就是過過嘴癮,這十幾年也從末見你哪怕硬氣一次,要說我們地字門當年還曾有人敢去挑戰一下。另外,人家手裏可是有上仙信物的拓印品,誰會為區區十幾年而斷了失蹤數百年的仙源線索。
我們是或許可以用田道清作為要挾,但能一招折服穀劍心的本事咱們全部出手又能有幾成把握留住鐵柔風,再說誰又能保證那鍾麗娘真得隻是一介婦人,鐵柔風怕老婆可是出了名的,就算她實力不如鐵柔風至少應該也有先天修為。”
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地不斷討論,主要議題還是放在對田道清的態度上,特別是他前一天震懾田道馳的事對他們感觸極深,無需自小鍛體就能突然有如此實力太過令人羨慕。
期間各種族中的一些瑣事也被時常都搬了出來相互譏諷和嘲弄,總體來看大致上有三種意見,多數人還是認為不要觸碰他們,畢竟是老族長當年幾經試探後定下的規矩,而且仙源之事更為重大;少數人則認為應當利用田道清對鐵柔風做些文章,雖然冒險但也收益很大,關鍵是如果田家先天盡出還是有拿下鐵柔風的機會;另外有兩人建議還是以小心試探為主,既不把臉麵撕破但也不要錯失良機。
從始至終都保持沉默似睡非睡的族長突然發話:“我早說過不要打田鶴年的主意,他到了這把年紀突然悟出些門道也不奇怪,他能感應到天地靈氣而修習術法全憑天賦。
何況他也承諾不管哪一門子弟隻要修行《鴻蒙問氣訣》有所得就收為弟子傾囊相授,至於掌握了些許布陣製符的小手段也沒什麼,真正論實力很多後天武者都能輕易滅殺他,更不要說與我們這樣的先天武者校量,不過是些變戲法的小技巧而已。
那一支族人當年的犧牲太大,縱然他有些隱瞞咱們也還是寬容一些吧。至於鐵柔風他們敢把田道清一個人留在族中肯定有所倚仗,雖說那個上仙將至的十五年之約並沒有兌現,我們也不好就因此對個孩子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