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少兩名下人一大早就看到了這奇怪的一幕,年輕人昂首說道:“公子我們是來給您把那邊扇臨時的木窗戶換下為的,現在可方便讓我們進去嗎?”
田道清好像並沒有聽到一樣,依然站在那不斷踱步瘋癲,兩人大喊了幾聲他才看了一眼兩人揮了揮手後又繼續抒情:“獨臥枯窪十數載,一朝窺得龍虎飛,他日若得金剛袍,踏破青天莫知累,眾人笑我不識美……”
兩人快速地換上商陽木的窗戶並嵌入窗紗後,趕緊離開了,都擔心這位行為失常的公子會對自己不利。當然他的這一狀態也很快就被兩人和禁地輪值的守衛們傳了出去,很多人都在議論和猜測他是被田道風打的那一下還未徹底真正恢複,可能現在隻是複發了什麼後遺症,不過也有人認為可能是修行中出了什麼問題。有些愛看熱鬧的人也遠遠地注視著他,想看這人到底是個怎麼回事,田道靖和田道風兩人一聽到消息就馬上趕了過來。
正一隻腳站在屋簷角脊上的田道清根本不擔心自己可能會掉下去,隻是覺得現在周身無比的舒坦,甚至有一種已經打通了周身經絡可以嚐試突破先天的錯覺,底下有很多人都在仰慕著他。
忽然間感到身上一個激靈仿佛被冰水波了一下,又好像是赤裸地站在那裏被什麼人盯著,但這隻是一瞬間的感覺很快就過去了。
之後腳下傳來了陣陣的獅吼之聲,他下意識地低頭看到一頭雄獅呲著牙張著與其身形不成比例的血盆大口一躍而起咬住他的胳膊,開始蘇麻的感覺過後漸漸傳來了鑽心的疼痛,此時他才發現小貓正扒在肩膀上死死咬著自己,手上幾條深深的抓痕依然在往外滲血。
還沒等他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時,就一個趔趄眼看要掉下去慌忙從腰著甩出一條飛爪鉤住屋脊一用力整個人橫著劃回了屋頂。
這可是把他嚇得不輕,雖說自己已經入了武道,但毫無準備地從兩丈多高憑空掉下去就算修習過特別身法的武者也不可能輕鬆,或許也隻有先天武者才可能擁有短暫的禦空能力。這時小貓早已經鬆了口,在一旁用舌頭慢慢地舔著嘴角和爪子上的血跡。
田道清猛然想到了小冊子中提到的一行被劃掉的小字:應在通風環境中煉製,並且最好提前口含一粒苦心丸。當時正文中批注說煉製過程雖有些迷心的藥味,但對於武者基本無礙,通風環境變數太多苦心丸使人神思遲緩,所以建議不必采納。
現在看來應該是自己長時間煉製再加上原料又藥性過猛,向香氣又掩蓋了自身的疲憊,因此在八爐全煉製完成後一時放鬆才被各種藥氣乘虛而入,大概明白緣由後田道清投以感激的微笑。
“我還以為你小子會摔下來呢,那可真是要給我們武者丟人了!”田道靖對還在屋頂頗為狼狽的田道清譏諷道:“你說的藥可煉成了沒有,不會是害怕我們想要自殺吧。”
田道清則嘿嘿一笑:“我隻是在吟詩作賦是對武道忽有感悟,修習一種武技而已。有高人指點香料當然是已經煉成了,不過隻得了這麼一小塊你們自己分吧。”
說著將那第一次最小的一塊扔了過去,田道風一閃身就接到手裏,放到鼻子旁邊聞了聞又看了看,然後說道:“當初可是說好了得,這讓我們怎麼分,到底有多少都拿出來,不管你是否做過手腳,我可以答應那事徹底翻過不再找你的任何麻煩。”
田道靖湊上去聞了一下:“我們冒死幫你取水這麼一小塊就想打發是不是做得太過了,再說有本事你就再封我一次。”
“你們不要太貪心,我是還有但已答應了別人,那一塊足夠你們兩遮掩口臭之用。再說要那麼多你們也用不上,何必在此苦苦相逼。”兩人聽後對視一眼後飛身上房就想要強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