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做夢了嗎?有人說天真的人才喜歡做夢,除了晚上夢,偶爾還會發發白日夢。我18歲了,按理說已是可以拿到居民身份證的年齡,真正意義上成人了,可惜啊,我的思想還不太成熟。端坐在鏡子前,一根根地梳理著淩亂的長發,每天早上最令我頭疼的事就是梳頭了。真納悶為什麼頭發會無端端地糾纏在一起呢?兩個相愛的人會不會就像頭發一樣纏在一起難以分開呢?我就是這樣一個喜歡想像的女生,一個小小的事物都有可能被我胡亂地展開一連串的幻想,有時甚至想我的大腦細胞比其他人更豐富吧。嶽凝戀愛了,我終於體會到什麼叫有異性沒人性了。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們不但是鄰居還是從小學到中學的同學,她了解我就像了解她自己一樣,當然我了解她也像了解我自己一樣。看過不少流行的青春偶像劇,那種童話般的愛情也是我一直期許的,隻可惜活了整整18年還沒有遇到隻屬於我的白馬王子。俗話說好飯不怕晚,所以我一點也不急,我就不信我等不到他。“芷若,你的信。”我放下手中的書抬頭看了看笑得臉部抽筋的嶽凝,麵無表情地接過她手中的信。嶽凝一屁股坐在我旁邊的座位上,把臉湊過來然後神秘兮兮地說“這是本月的第七封情書了,今天也正好是七號啊。”“你閉嘴啦。”我把信塞進書桌裏,沒好氣地對嶽凝說。“芷若,顧闕之很不錯的,人不但帥還打得一手漂亮的籃球,聽說歌唱得也不錯啊,他可是全校女生的夢中情人啊。”我回過頭看她一眼,“他這麼好,你怎麼沒和他在一起呢?”“哎,人家顧大帥哥怎麼會看上我這種小老百姓呢,他要是給我寫情書,別說一天一封就是一年一封我也早就投降了。”“你都把顧闕之捧上天了,等一會李博來了我非得向他告狀。”嶽凝不理會我,接著當說客。“闕之真的不錯啊,人又那麼細心……”“嶽凝,你住嘴啦,快說,顧闕之給你什麼好處了?”“也沒什麼了,就是答應請我和李博去吃一頓肯德基。”我斜著眼看她,沒有再出聲。顧闕之對我的心我是明白的,我又不是木頭,他很好,真的很好。不用嶽凝當說客我自己也知道他好,隻是對他沒感覺,對於這段情我也無能為力。雖然沒戀愛過,但我知道愛情是憑著感覺走的,這沒感覺硬拉也是不行的。我的愛情啊,什麼時候來臨呢?我一直活在自己為自己編織的愛情幻想裏。打開書包就看到闕之的那封情書了,把這個月的第七封信塞進抽屜。不知不覺中闕之寫給我的信已經堆積得很厚了,但我一封也沒給他回過。盡管李博和嶽凝再三地摻和,我還是沒答應,愛情在我看來神聖得不可侵犯,不可以當遊戲一樣玩玩。我還在守候,還在等待……拿起桌邊的小鏡子照照,成為全校第一大帥哥的追求對像讓我的自尊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雖然每每走在校園裏,那些自以為漂亮出眾的女生都會衝我發出唏噓聲,可是本小姐從不理會她們。鏡中的自己可謂是越看越順眼,按照一般人的審美標準我算不上美女,充其量就是一般人而已,不過我的皮膚真的是好好的。俗話說“一白遮百醜”,像我這樣白裏透紅的皮膚,就像是剛剝了皮的雞蛋。怎麼突然有點做廣告的嫌疑,必須鄭重地澄清,此處毫無商業利益。隻因我生在哈爾濱,要是在香港台灣,哪怕是在上海,都有極大的可能被星探發現去拍護膚廣告。很多人都用“可愛”一詞來形容我,管他出發點是為個啥,反正這是個褒義詞就行。一般可愛這個詞都是用來形容與美麗沾不上的女生,如果一個女生長得很漂亮你首先想到形容她的詞便是漂亮,而不會是可愛,所以嘛,我不是美女。也好,當美女會很累的,不是美女卻搶走了美女的夢中情人,嗯,越說越自豪了,我的虛榮心在這裏得到了最好的體現。臥在沙發裏手拿著遙控器不停地撥著,電視屏幕上閃現著不同的畫麵。越按越覺得沒意思了,現在的電視台都是千篇一律的,找不出半點的新意。總是播一些沒完沒了的離婚,複婚,第三者之類老掉牙的戲,偶爾新鮮一點的就是警察抓賊的,反正就是膩。電視對我而言就是消磨無聊時間的工具,而且還是左眼睛進右眼睛出。什麼大大小小的天王天後,我一概不知,我隻知道四大天王。如果在當時90年代末不認識四大天王,那就應該是白癡了,和關不關注娛樂圈沒關係的。除了香港的天王,我還是認識另外一個香港演員,皮膚白皙樣貌俊朗,塑造了一個亦正亦邪的人物-楊過。不過後來皮膚白皙的古樂樂曬成了男人味十足的古銅色肌膚,這都是後話了,就是想說俺對明星其實是不感冒的。悶悶地臥在沙發裏,眼睛直直地看著電視,思緒也不知道飄到哪裏去了。夜真的來了,樹葉沙沙地作響,寂寞而冷清。天壓得好低,我感覺呼吸有點急促,這樣涼嗖嗖的夜讓我覺得好害怕。伸了個懶腰從沙發裏坐起,打了個哈欠,還是回臥室睡覺了。時鍾一分一秒地流逝,許久......我隻覺得腦袋暈乎乎的,似醒非醒又似睡非睡。微閉的雙眼裏閃出一道光亮,光亮越來越耀眼,越來越逼近。我可以很真切地看到甚至感覺到它的存在,心裏有了一種莫名地悸動。好像夢開始伸展然後延續,然後一步步地化為現實,夢與現實隻有一線的距離,我一腳在現實一腳在夢境,分不清是夢還是非夢。輕輕地睜開眼,好像到了仙境,那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境界。但周圍什麼也沒有變,我依然是我,我依然在熟悉的家裏……我躺在床上望著頭上的天花板,眼神又順著四周掃了一圈。突然發現床左邊的牆麵開始無規則地扭動,我慌忙從床上爬起來,以為自己的眼睛看花了,又揉了揉惺忪的雙眼。牆麵扭動的幅度越來越大,心跳得異常地快然後下意識地抓緊純白色的床單,心猛烈地抽著。眼睛直直地盯著側麵的牆,生怕一眨眼錯過些什麼。雙手拄著床邊,兩隻胳膊支撐著我的整個身體,許久才感覺到胳膊開始微微地酸痛。牆怎麼會自己動呢?難道是地震或是海嘯,哈爾濱這樣的城市不常有地震的。海嘯就更不可能了,這裏連海都沒有,哪來的嘯啊?直覺告訴我這將是一場災難,反正是一個很可怕的東西,我甚至以為會是什麼午夜凶鈴之類的鬼魂。早知道今日,當初我就不看那些鬼片了。瞬間,真的是一瞬,極短的時間。一個人影如箭一般從牆裏鑽了出來,還沒來得及思考就出現在我的麵前了。我還不及反應,一屁股呆坐在床邊,屏住呼吸,目光直直地望著前方。半晌也沒有言語的勇氣,隻是借著月光看著眼前這個不速之客,好像我是被他囚禁的鳥,不會反抗,隻能等著他的行動。屋內雖沒有開燈,但因為朦朧的月光映在他的身上,我還是隱約看清了他的裝束。二十歲左右的男子,筆直的身材,一襲藍色絨製睡衣,頭戴一頂像小醜一樣的帽子,裝束十分奇怪。更可笑的是他竟然沒有穿鞋,也沒有穿襪子,白皙的腳趾在地板上肆無忌憚地抖動著。男生沒有講話,愣愣地站在離我僅有五米的窗邊。男子的頭發古怪地纏在一起,有序地用發卡別在頭頂。兩鬢濃密有型的鬢角又為他增添了幾分霸氣,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還是會有夢(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