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完浴,濮陽泠琛就急急忙忙走進了爹爹的書房。本來以為隻有爹爹一個人的,沒想到的是,爹爹竟然不在,書房裏隻有——二皇子風如寂。
“泠兒。”見到她來了,風如寂的激動不言而喻,把千萬句話語都化成了這一聲深情的呼喚。
“嗯。”濮陽泠琛微笑著回應。
或許是風如寂的記憶永遠定格在她三歲時活潑好動,常常撲進他們懷裏那個時候的原因。聽見她是如此淡漠的回應他,風如寂顯然有些急了,以為他的泠兒在責怪他沒有第一時間去看她,連忙為自己解釋起來。
“泠兒,對不起。我沒有在你醒來的時候就去看你。對不起。”風如寂此刻早已褪去了在戰場上的殺氣,反倒是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在真誠的道歉,請求對方的原諒。
“我一介草民,怎敢讓堂堂二皇子來向我賠禮道歉呢。”濮陽泠琛半開玩笑地說著。這件事風如月早就告訴她了。風如寂當時是在邊疆打仗,實在是無法脫身,所以才會趕不回來的。既然是因為這個,她又怎會怪罪於他呢。她這麼說,純粹就是想逗逗他而已。
或許是這幾年軍旅生涯的磨練,使得風如寂在感情這方麵顯得有點木納,說白點就是一根大木頭。一聽見她這麼說了,當真以為濮陽泠琛時在責怪他了,當場就急得不知所措,連說話都變得有些結巴起來:“泠兒,我······我······我沒有。”
“撲哧。”她實在是忍不住了,如此睿智的風如寂怎麼會連玩笑都開不得,真是太禁不起玩了,笑死她了。
“泠兒,你······”風如寂的這一嬌嗔真是震驚了四座,連正笑得停不下來的濮陽泠琛都刹了車,呆呆的望著他,過了好久才緩過神來,臉上雖然沒有什麼,但眼底的笑意卻是怎麼也抹不去。
今天這是怎麼了,世界末日來了嗎?
一向不苟言笑,殘暴的二皇子竟然會發出隻有女子才會有的“嬌嗔”,而且還說的這麼自然,好像是理所當然一樣!
超級驚爆的新聞啊!
看來,以後沒事兒就來找找風如寂,或許她的生活就不會那麼枯燥了。
她在腦海裏想著未來的計劃,完全沒有注意到旁邊臉黑得像鍋底一般的風如寂,還不時發出一陣陣賊笑,似是奸計得逞了一般。
“泠兒!”一聲音量降低不少的爆吼來源於我們的二皇子。
“嗬嗬。”看來,她的寂哥哥已經惱羞成怒了呢,“好了,我不就是開個玩笑嘛,寂哥哥你就對我這麼凶。我以後再也不要理你了。哼。”
說著濮陽泠琛就轉過身去,背對著風如寂,好像真的是生他的氣了一樣。實際上呢,則是在風如寂看不到的那邊偷笑。
“泠兒啊,你可不能這麼欺負你的寂哥哥啊。”門外傳來了濮陽萬裏的聲音,還夾雜了幾絲笑意。
“爹爹。”
“伯父。”從丞相到伯父,口早就改了,還不是為了討好他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