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花園內,到處都種滿了各種名貴的花草,令人賞心悅目。
風如月看著在前麵走著的濮陽泠琛,關心的問道:“泠兒,你是不是不喜歡這裏。我帶你去別的地方好不好。”
他也知道,濮陽泠琛是西樂國太女,身份如此尊貴,什麼稀奇玩意兒沒見過,這點奇珍異草在她的眼裏肯定算不了什麼。他心裏本來還是懷著一點小小的憧憬的,但在看見濮陽泠琛臉上平淡無奇的表情後,一對明亮的眸子就立馬變得黯然失色。
濮陽泠琛也不是不喜歡這些花花草草的。說實話,有好多事她都沒有見過的珍稀品種呢。不過,相比之下,她還是比較喜歡前世的櫻花。
櫻花盛開於春季,她最喜歡還是櫻花飄落的樣子。
如霏雪般,婉轉而下,黛粉的花瓣遍布著整片天。花雖落,香猶在,逸逸地被旅人嗅入,沁人心脾。花,與彩色的蝶兒們一起,窈舞青春。
現在想起來,還有一些懷念呢,也不知道這裏有沒有。
風如朗一如以往的開朗,活蹦亂跳的跑到她麵前,看出了濮陽泠琛臉上的平淡,直截了當的就問:“泠兒,你喜歡什麼花?我去幫你找來。”話音剛落,濮陽泠琛就對上三道充滿期待的眼神。
風如月幾人都希望濮陽泠琛能說出來,隻要說出來,他們就會拚盡全力去找,還怕世間沒有嗎?什麼都不要緊,隻要泠兒快樂就好了。
濮陽泠琛也不是什麼嬌柔做作的人,隨即,她的小嘴裏就蹦出一句話:“朗哥哥,我想要櫻花。就是花朵白白的那種。你們這裏有沒有?”稚嫩的童音再配上可愛的表情,簡直就萌翻了在場的所有人。
真是可惹人憐愛的娃娃呢。
風如朗本來還信心滿滿的呢,以為濮陽泠琛說的花他肯定能找到。卻不想,濮陽泠琛說什麼,什麼櫻花?好像沒有這種花吧。想把希望寄托在其他幾人身上,再看看幾位哥哥同樣的表情,心裏就隻剩下焦急了。
濮陽泠琛本來就沒有對這件事抱太大希望,這會兒看見他們的表情,心裏早就知道沒有了。也不再多問,轉身就接著往前走。沒走幾步,就正好撞上了一個人。
本來濮陽泠琛就還隻是個三歲孩童,對方是個成年人,偏偏那股衝鼻的香粉味濃的她頭暈眼花的,一個不小心就被撞倒在地上了。
對麵的女子見濮陽泠琛穿的有些普通,又想皇宮中沒有什麼貴客,心裏就斷定這是個不知哪來的毛孩子,氣焰也頓時漲高了許多。再看看濮陽泠琛臉上一臉的傲氣,心裏的怒火馬上就燃起來了,用那雙沾滿了鳳仙花汁的手指著濮陽泠琛的鼻子怒吼道:“哪兒來的毛孩子,竟然連撞了本宮也不知道要賠罪。來人,把她拉下去,大打三十大板。”說完,還一臉得意的看著濮陽泠琛。
以為為自己長了威風,卻不想,這一切落在濮陽泠琛眼中就像是一隻剛下了蛋的老母雞,到處宣揚。
從容不迫的站起來,濮陽泠琛伸出兩隻細嫩的小手,拍拍衣服上的灰塵,心裏好不疼惜。這衣服是娘親為她親手縫製的呢,絲線和布料都是最好的布莊的上等品,這女人會不會識貨。細心檢查者,指導檢查了兩三遍這才放下小手,瞥了那人一眼,頭也不回就走了。要不是不想惹太多事端,她以為弄髒她娘親心血的人還會長命嗎。
那女子本來還氣勢囂張的要給濮陽泠琛一個下馬威,卻不想這個小娃娃竟會讓自己的顏麵掃地。本來心裏就因為皇上的拒絕不好受,正想找個發泄口呢,就休怪她無情了。
給貼身的宮女使了個顏色,幾名太監就從後麵走出來,按住她就要動手。